日日打坐?
好像也不对!
下山?
似乎更不对!
手中的动作越快,心绪越乱。
…
师弟…
“噔…”
毫笔落下,佛纸上被染了大片墨子,他蹙眉叹息,盯着来人。
师兄走路何时变得这般轻盈?
正定一脸懵逼,他不明所以指着自己。
我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正定进了戒律堂,余光瞥见清玄子面前的佛纸,惊讶出声。
“哇…”
师弟,你这是在干什么?
…
问师兄你自己。
清玄子没好气应了句。
…
正定听了,挠着光顶。
关我什么事?
思索了几秒,似又发现了什么,他掀袍落坐在清玄子对面的团蒲上,瞅眼问。
师弟…你一向静如止水,心思沉稳,理应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啊!
莫不是,心中有事?
…
没有,哪有的事,师兄想多了。
清玄子除了在云笙面前会慌张无措,至于其它人那是稳如泰山,面不改色。
正定没瞧出个所以然来,也不多问,起身拿了焚香就走了。
清玄子瞧着眼前已经墨黑一团的佛经,衬头紧捏眉心。
忽忆近来荒唐事,不抵万篇佛经文啊!
…
这厢,云笙闲来无聊,想着下山一趟,洲白帮了她大忙,怎的也要好好感谢一番。
至于怎么个感谢法,当然是酒肉穿肠过啰!
…
云笙买了酒买了肉,从洲府后门进了去,稀稀两两的守卫各班各就。
当初,她扬言不会踏进洲府半步,今日,简直打了她脸。
江湖儿女嘛!不拘小节,过去的事,咱不放在心上。
…
“逆子…”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云笙脚下一顿,她眸光四扫,藏在一个偏角处。
只见洲白双手负背,缓步朝她方向而来,后方,兵部侍郎气得脸色绯红,五官扭曲捂着胸口,身旁还有两个下人搀扶。
怎么了?这是?两父子不对付?
思索间,洲白已经走到偏角处,云笙拉过他臂膀,眨眼间,两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
清溪竹林,随风婆娑,玉残霞光透照而立,暮鸦栖九过,稀稀朗朗鹅毛大雪透过林间落在地面悄然融化。
云笙拿出酒肉,别样年华,洲白眉眼弯如月,伴吟悠悠。
云姑娘,你的伤?
尽管云笙身子好了大半,脸色也不似以往,苍白没半丝血色。
…
“呵…”
云笙轻笑,打消洲白顾虑。
洲公子放心,我身子好着呢!这不,提着酒肉来见你的?
…
话虽如此,可你的脸色好差。
…
云笙手中动作一顿,摸了摸脸颊,故作思道。
许是出来时,粉打多了,看着惨白了些。
…
“噗…”
洲白轻笑摇头。
姑娘这话,会不会太敷衍了?在下可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