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喝水……”
听到这声有气无力的嘀咕后,已经睡着的陈明哲,噌的一下,坐直了身子,定了三秒钟,迷迷糊糊的去给方临珊倒水。
水倒回来,人也清醒了,缓缓的,把这个烧迷糊的小妞儿,扶了起来,让她半坐着,靠在了自己的怀里。
可水刚送到嘴边,这丫头却把小脸蛋儿侧着,在他的胸口处,来回的蹭,嘴里还喃喃细语着:“大白,大白。”
就好像一个小宝贝儿,睡到深处,在梦呓着她心爱的洋娃娃。
陈明哲听后,愣了一下,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家伙,不自觉的笑了。眼神柔的,就好像春天里的一池水,清澈的,能映出方临珊的整张脸。
好大一会儿,他慢慢的转过身体,背对着这个小姑娘,让她安安静静的趴在了自己的后背上。
像以往的很多次一样,慢慢的摇晃着身体,轻声的哄着:“睡吧,睡一觉就没事了。”
也许是做梦了,也许是迷迷糊糊中,听到了陈明哲的声音,此刻的方临珊,含糊不清的呢喃道:“大白,他不喜欢我怎么办?”
“他没有不喜欢你呀,怎么会不喜欢你呢。”现在的这个男人,声音很轻,轻的,就好像是怕吓到了,睡在他背上的小姑娘:“或许他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你吧。”
说完,还自嘲的笑笑,因为根本就没有,配得上、配不上这一说。从一开始,他们俩,就好像两条紧密的平行线,虽然紧密,却产生不了任何交集。
所以,他应该连“配不上”这个词,都没有资格说。
此刻,红了眼眶的男人,感受着背上传来的温度,一点一点的,暖着已经凉透的心,直到背后的呼吸,越来越均匀。
第二天一早,方临珊醒过来的时候,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毕竟是喝多了呀,断片儿都断的如此严重,洋相,丑态,全被陈大医师看在了眼里。她干嘛要醒呢,睡死多好呀。
“怎么了?一大早起来就皱着眉头,是梦到被人打劫了吗?”陈明哲边说着,边递给了她一杯牛奶。坐在床沿上,看着她,一脸玩味的笑。
“嘿嘿嘿,不好意思啊,睡了你的床。”
“不用不好意思,到时候再帮我消个毒就行了。”
闻言,她老人家瞬间满脸的黑线,干脆,抬起头,直起背,雄赳赳气昂昂的,看着眼前这个坏家伙。
“陈大医师,你是职业病啊,还是在耍我呀?”有没有搞错,姐姐好歹也是个女人,就不能给留点面子嘛。
听了这句话,陈明哲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没毒就起来吃饭。”
吃饭?……他做的吗?依稀记得,在那个很长的梦里,他做饭还挺好吃的呢。
但是,饭桌上,这个男人却问出了一个,她怎么都没料到的问题:“大白是谁呀?”他装作不经意的问着,连看都没看坐在对面的方临珊。
“啊?”这要怎么回答呢?要说实话吗?可是,在防护林里养狼,是违法的呀:“怎么突然这么问呀?”
“你发烧的时候,一直在叫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