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寂静之中。
修长有力的指头拈住少女干瘦得快要脱了形的下巴,柔缓地掰开她的口轮匝肌和咬肌,令两瓣细薄的嘴唇中间出现一道深幽的裂隙。
金属水杯的杯沿轻轻倚落在整齐的门牙上,发出微弱的磕碰声,引动潺潺浆流顺着重力的方向跌进口内的肉腔。
液体打着涡卷儿,把暗粉色的舌面蘸润湿透。
而指尖与舌尖相触之时,少女像是一只被激活了本能的乖巧小狗似的,开始舔舐其那干净整齐的甲面,以及白皙结实的指侧。
“睡得好吗?”
白伦温声问道,顺便用另外几根指头挠了挠少女的下巴,如在奖励听驯的幼兽。
“唔唔......嗯......嗯......”
蒙着眼睛的【美杜莎】喘着弱气、喉咙一鼓一缩,以含混不清的声音作着回应。
“谢、谢谢......”
等她咽了个干净、缓过来少许后,便乖巧地作着回答,同时脸上更浮现出一丝安心的微笑。
有着白伦的陪伴,她是安全的。
而待少年将要抽出手指的瞬间,她赶紧合拢了嘴唇,将那末端指节含在口内,用哀求似的口吻乞道:
“不、不......不要走......”
“请、请不要......”
“不要离开我......”
白伦放下水杯,顿了顿、没有说话。
他缓缓摩挲着少女的脸颊,同时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地,将食指向那小口内更深的甬道内挤去。
少女没有反抗,反倒是懂事地张大了嘴,让怪人的手指可以侵略到自己更内里的部分。
一根、两根、三根......
两厘米、四厘米、六厘米......
直到她的口腔被撑大到了不像话的鼓囊囊状态,令她甚至有些气管堵塞、有了轻微的窒息感,那几根手指还是没有撤出去。
没关系的。
她想。
只要能让眼前的怪人留下来,哪怕是要吞咽下更长、更粗的手指,她也愿意接受。
因为她需要他。
因为她不能没有他的陪伴......还有抚慰。
五秒。
十秒。
十五秒......
“嘎......喝......哈......唔呃......”
少女的喉咙开始剧烈地蠕动起来,仿佛有一条粗壮的大蛇在气管里翻腾不止;在眼罩下被遮蔽住的眼睛则开始泛白、球体快速颤动。
细瘦高挑的身子遵循兽类求生的本能,上下抽搐;胸腔也快速起伏发抖,摇曳着奶青色的娇嫩。
白伦一动不动地伫立在原地,安静地欣赏着【美杜莎】如同案板上的活鱼般跳跃挣扎的姿态。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在和【美杜莎】携手相对,一同于舞池中翩翩起舞:
清澈明亮的钢琴琴键击发出欢快的鸣音,细腻婉转的小提琴亲吻了弓弦的战栗,温暖醇厚的萨克斯管烹煮起浪漫的馨香,强劲奔放的鼓点咬合着心跳的搏动......
少女的哀鸣,亦是天籁。
唰——
看状态差不多了,白伦猛地将手指抽出湿漉漉的腔壁,引出一长串透明的黏稠银丝,在半空中卒然断裂、坠落。
“咳......咳咳......咳咳咳!!”
【美杜莎】疯狂地咳嗽起来,脖颈伸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久违的冷浊空气。
她又活过来了。
唇角的透亮唾液挂落在下巴上,星星点点。
眼角也滑出几滴晶莹的液滴,滋润着眼罩的皮边——在白伦近日给她补充了越来越多的水分之后,这副饱经折磨的身体终于又恢复了流泪的机能。
不仅如此,就连大腿上,也有新溢出的点点淡黄色晶莹水珠在闪烁。
从差一点就窒息而死、大脑缺氧到一片空白的境遇下复苏过来,少女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有种劫后余生的特别快感。
还真是体质特殊。
白伦并不嫌弃【美杜莎】呼哧呼哧、淅淅沥沥的狼狈,反倒是大方地将少女揽入怀中,擦着她的身子、咬着她的耳朵柔声安抚道:“不用害怕、不用害怕的,我在呢。”
他自认为自己并不喜欢无意义的折磨,也对摧残她人的精神没有特殊的癖好。
这段时间里,像刚才这样的反反复复的“惩罚”、“测试”跟“考验”,都是为了确认【美杜莎】的状态。
而在多番测试之后,白伦心中总算才能笃定下来:
不是装的,是本能。
青铜级魔法少女【美杜莎】,应该是真真正正地,对身为怪人的自己产生了特殊的情结。
可喜可贺。
既然如此,那就可以算她过关了。
接下来,便可以更进一步,将魔种灌注到她的灵魂之内......
正在白伦为自己获得的安全感而稍觉舒心的时候,【美杜莎】呜咽似的低鸣了一声。
她将头倚靠在犯罪者的肩膀上,费劲地喘息起来:
“呜呜......谢谢......谢谢你......”
“安心、安心......好好接受惩罚的乖孩子,一定会得到奖励的。”
“呜......呃......奖励?什么、什么时、时候......”
铁链哗啦啦拽动,少女像是一个得知刚回家的父亲给自己带了美味糖果的幼童,语气中的期待之意快要溢满出来了:
“那我、我要……我要……奖、奖励!呜呜......”
于是白伦拂动着那有些发黄的发丝,拍了拍那苍白的脸颊,温柔地笑道:
“嗯,就在今晚。”
他想,也差不多是时候,给自己增加一个新眷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