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大人猛地瞪了他一眼,亲信也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说漏了嘴。
益州黑火药的事目前是军中机密,不可在外人面前提及。
按照时间线,此时黑火药正是横空出世的时候。
项容假装没听见,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她无法在钟大人面前说什么,不过临走之前倒是可以帮个忙。
……
傍晚的时候,瞿麦匆匆回府。
他一路带着笑,很是迫不及待。
李岩给他引路的同时,忍不住调侃他:“瞿大夫,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心悦于那位陆姑娘?”
瞿麦面皮薄, 被调侃就控制不住地脸红,但他心中确实没有其他意思。
瞿麦认真解释道:“李大哥你不要胡说,我对陆姑娘并无男女之情,只是觉得她亲切。”
李岩想想项容沉默寡言的模样,更不信了,“寻常人见了陆姑娘,只会觉得她冷冰冰吧?哪里亲切了?”
瞿麦严肃反驳:“她如何不亲切了?离开前还送了我一把柴刀呢。”
说起柴刀,李岩更想笑了。
项容走后,瞿麦当真练起柴刀来,只是笨手笨脚的,不伤着自己就不错了。
李岩看不过去,手把手地教他刀法,虽然学得慢,好歹不再是从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大夫了。
以后随着大军去司州、洛阳,他也能多一份自保之力。
两人说着话,很快来到项容住的院子前。
瞿麦不放心,敲门前又强调道:“待会儿见了陆姑娘,李大哥可千万别再开玩笑了。”
李岩点头道:“我知道的。”
陆姑娘毕竟是女子,他自然不会口无遮拦。
瞿麦敲开门,项容见了他,很自然地露出笑来:“瞿大夫,又见面了。”
“是啊是啊,又见面了!”
瞿麦很期待与项容见面,可真见到了,又不知说什么。
拘谨地傻笑两声后,很快进入正题:“听说姑娘是想让我为朋友看病,不知是哪位?”
宋让往前迈了一步,笑眯眯地伸手指着自己,“是我是我,这一屋子就属我看起来命不久矣。”
瞿麦一怔,随即皱起眉来,“姑娘不要这样说,生命很宝贵的,不要轻言生死。”
瞿麦一脸正经的样子令宋让哑然片刻,随即摊了摊手,对项容道:
“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的神医朋友和你一样,都不会开玩笑。”
项容拽住她不安分的手,递到瞿麦跟前。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听起来不像褒义,你换个词。”
宋让一边让瞿麦把脉,一边从善如流地改口:“志同道合?意气相投?同气相求?”
“够了够了,你安静会儿。”
项容做了个停下的手势,宋让便乖乖闭了嘴。
瞿麦认真搭脉的同时,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宋让。
这姑娘好能说会道,不像他,嘴笨得很,想和陆姑娘聊天,都不知说什么。
不过……这姑娘的身体可不像她的嘴那般生龙活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