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又会失控。
“殿下,暂且委屈几日,围猎过后就好了。”
自从两人摊牌,善九明确拒绝了陆无咎之后,私底下的时候,陆无咎总是会避开善九,不愿意和她相处。如今被迫和善九待在一个小小的车厢里,难免会不舒服。
可是这样的安抚却让陆无咎不太痛快,“觉得委屈的应该是驸马才是。”
话一出口,陆无咎又有些后悔,这话说的,像是一个深闺怨妇似的。
善九愣了愣,有些好笑,也不接话,只说:“殿下今日起得早,不如在马车上再睡一会儿,我去骑马。”
“不用!”陆无咎道,骑马可没马车里这么暖和。
“用不着你妥协,好好坐在马车里,搞得我好像欺负你一样。”说完陆无咎又开始懊恼,好好的关心怎么说得像是得理不饶人一样。这像话吗?哪个上下级是这么说话的!
他假装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自闭ing……
见陆无咎陷入自闭,拒绝交流,善九也就不自讨没趣。
所有参加冬猎的人都是在城门口集合,然后再由禁卫军统一护送至猎场。
猎场距离京城有一段距离,需要行进两天一夜,这期间,除了用餐睡觉,基本上都在马车上。
往年围猎陆无咎都是被遗忘的那个,今年也不知道皇帝在想什么,竟然让所有成年的皇子公主都参与了进来。
两天一夜的行程一直待在马车上实在是一种煎熬,陆无咎的弱女子人设让他没办法骑马,善九虽然体弱,可好歹是个男的,还能出去骑马放放风。
不过说实在的,骑马也不是什么舒服的事,也累,还磨大腿根。
在善九忍不住腿疼一瘸一拐的爬上马车时,她听到了一声笑,等她朝着笑声看过去的时候,看到了陆无咎面无表情的脸,他扔了一个瓶子过来,“擦擦,别真到了猎场反倒没法骑马了。”
“多谢殿下。”善九将瓶子收进了怀中。
陆无咎也没催促,他的驸马要是真的会在他面前宽衣解带,他也就不会……
到围场的时候,两人都松了口气。
陆元修的马车从他们旁边经过,哪怕隔着半透明的窗帘他们也能感觉到陆元修那扎人的目光。要是目光也能杀人,他们可能死了几百遍了。
两人的帐篷被安排在边缘地带,和皇帝帐篷的距离连品级高一点的大臣都不如,旁边就是执勤的禁军。
如果是其他皇子公主被安排在这里,恐怕就要伤心了,他们却还挺满意。
两人对外的身份依旧是夫妻,所以晚上还得睡在一个帐篷里。陆无咎进到帐篷里,一看里面只安排了一张床。
只有一张床的话……他和驸马是不是只能睡在一起了?
一时间他有些分不清心里的情绪究竟是排斥还是慌张还是……欣喜。
然而下一秒就看到善九身边的小厮抱了个大东西进来,放在了床边,善九拆开包装露出里面的铺盖,“在这里不方便添加一个新床,所以只好带了铺盖,晚上我会在旁边打地铺。”
陆无咎:……
他暗自磨牙,狠狠瞪了善九一眼。
他就不该想太多!都几个月了他还没习惯吗?驸马能在任何事上把自己和他分的明明白白,绝不会一点勾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