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洗手间隔间里,正左思右想以什么理由开溜,就听见门外传来议论声:“刚刚那女的什么来头,连两位莫公子都敬她三分?”
另一人嗤笑:“听说是贺家的私生女,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竟然敢来到这里来耀武扬威。”
“贺家的私生女?哦,以前叶枯桑带头孤立的那位?”
“没父母教的野种竟敢让竹西哥哥给她道歉?气死我了。”
“妙妙别生气了,为了这样的人生气不值得,她也不过就是蒋明镜的一个玩物,你想蒋先生什么人啊,听说坚持最长的也不过三个月,你看着她到底能坚持多久。”
“就是,她也就嘚瑟这两天,到时候被蒋先生甩了,你再出这口气也不迟,听说她在贺家也没什么地位,看谁还敢护着她。”
“不过我刚刚同她聊天,感觉她还挺老实的,不像是有心计的,而且和蒋先生不止三个月了吧。”
“你懂什么,能搭上蒋明镜的高段位莲花,岂能让你看出来,她要是没点手段能傍上蒋公子的大腿吗?”
……
贺朝露在里面把外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一句没落下。
心里嗤笑这便是有钱人子女的素质,不过这样的事,她早在高中就见识过了,而她也不再是小孩子了。
她推门而出,几人大眼瞪小眼望着她,她盯着那几人竟是刚刚在包厢内对她好言好语攀谈,扬言要做姐妹的人。
几人面露尴尬:“妙妙,我先回去啦。”
“妙妙,我也先走了。”
人都陆续出去了。
贺朝露走到洗面台,洗好手拿纸巾擦了擦,正要出去走到门口,却发现还有一个人留在门口。
“站住!”
“贺小姐是不要脸到家了吗?偷听别人说话,你也不感到羞愧,面不改色心不跳?”
贺朝露转身,是刚刚那个送蒋明镜茶叶的女孩,正不紧不慢地走到她面前,双手抱臂在胸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不愿同她计较,想尽快结束对话回去:“这里是公众场合,如果不想别人听到,就别在公共场合说悄悄话,您可以就当我从未听到过你们的对话。”
纪妙妙气急败坏,手都快指到她的脸上了,“你……哼,寻常野种都自知身份卑微,不会来这种聚会,你倒好舔着脸就来了,左右不过蒋哥哥的玩物,倒蹬鼻子上脸了。”
贺朝露嗤笑一声:“第一,我不是野种;第二,我是不是玩物还轮不到你来管。”
她说完前脚刚要走,却被女生拦下,猝不及防被她打了一个巴掌,她原以为这姑娘年纪小,说话不知分寸逞几句口舌之快也就算了,竟没想到她动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