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起麦冬的手说:“师哥,我们走。”
刚转身,却被两个保镖模样的人拦住了去路,转回去,刚刚那人早已收起了笑脸。
“这位小姐,我们老板可是为您爆灯的,这您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
麦冬把贺朝露护在怀里,说:“我刚刚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到,怎么这家店是黑店吗?还流行强买强卖,强抢妇女。”
松音和松阳此时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停了跳舞,周围一片鸦雀无声,只有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还响个不停。
岂料男人并不吃这一套,对这些保镖使了个眼色,几个人就冲了上来,松音和松阳见状,赶紧去阻止,周围人看到这副场景做鸟兽状四散。
好在麦冬反应快,拉着贺朝露快速穿过拥挤的人群,往门口跑。
舞池乱做一团,场面一度失控,有人尖叫有人怒吼,大家四散后,有些人摔倒了发生踩踏,台上的主持人还在维持秩序,远处夜场的安保朝着事发地冲过来了。
麦冬拉着贺朝露一口气跑到了门口,刚走到草坪处,想要跑到马路边拦车,身后就有人追了上来,很快超过了他们,两人被包围了起来。
一人一拳打到麦冬脸上,麦冬连同贺朝露一起摔在了地上,其他人把他们两个拉开,很快贺朝露被两个人抓住,动弹不得,看到被踩在地上的麦冬,嘴角已经流了血,她转头对着男人怒气冲冲:“这位先生,我和你们老板不认识,这个爆灯是他自己做的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们这样还有没有王法?”
男人嗤笑了一声,走到她面前,拍了拍她的脸,拿手指着她:“小姑娘,我们老板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算个什么东西,别他妈给脸不要脸,在江州,我们就是王法。”
话落,也不知从哪儿冲出一群人,把带头的西装男,摁在了地上,控制贺朝露和麦冬的人也被他们几顿拳脚制服。
这架势,应该是帮他们俩的,贺朝露松绑后,赶紧去扶地上的麦冬。
“刚刚是哪只手碰了她?”
一双皮鞋落在西装男的眼前,西装男抬头看到一个也穿着条纹格西装,只是西装倒数第三个扣子戴着双头阿尔伯特表链的男人。
“你他妈谁啊?”西装男怒火冲冲道。
男人看着他笑了起来,对着两边压制着西装男的人说:“把他两只手都给剁了。”
随着一声尖叫,西装男的两手各被一把匕首,插在了草坪上。
夜晚安静,西装男一声又一声的尖叫响彻了夜空,一边尖叫着一边怒吼:”我日你奶奶的,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
男人笑了笑说:“我管你是谁。”他转头对下手的两人说:“把他送去医院,别弄死了。”
贺朝露在他们下手时便低下了头,随后,她扶起麦冬,走向男人:“莫先生,谢谢你搭救。”
莫淮左看贺朝露正扶着麦冬一手挽着他,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颇为亲昵的模样。上下扫视了男人一眼。
“这人谁啊?”
“哦。他们是我师哥麦冬。师哥,这是我的一个朋友。”
莫淮左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随即说:“不用感谢我,你平时不是挺聪明的?”
他侧过身,身后熟悉的车子展现在眼前,男人坐在车厢里,露出忽明忽暗的脸,看的不真切,但她知道是谁。
这时,她便知道完了。
车里的人并没有下车,低沉的声音却传来:“过来。”
贺朝露知道躲不过,抬头用眼神求救莫淮左,“莫先生,麻烦您帮我给师兄打一辆车,他这样子我不放心,谢谢了。”
莫淮左接过麦冬,在他耳畔,用只两人听见的声音说:“不要在我哥面前说刚刚那样的话。”
麦冬有些云里雾里,问:“朝露,这是怎么回事,你要去哪儿?”
贺朝露拍了拍师兄的手:“你先去看病,我下次再同你解释...”
说完,便上了车。
一上来,贺朝露便瞧见了驾驶室的董叔,正用眼神暗示她。
她已经几天没见到他和董叔了,虽然她知道自己一直是被保镖监视的,但没想到他会亲自过来这里。
蒋明镜的脸色很难看,比平日阴沉地多。
她上了车,大气都不敢喘,不知是因为他冷还是天气冷,车上即便开了暖气,她还是紧了紧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