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刚刚一名患者过敏,顾祈白去他家查看了,此刻就苏扶楹和掌柜坐在大堂。
看见来人,掌柜立刻起身查看,苏扶楹也淡淡瞟了一眼。
老头满身血渍,但是看起来并无外伤。
这个掌柜医术并不是很好,只是之前跟着顾祈白师傅的一个小药童,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最后他师傅看着这么多年的情分还是将药铺传给他了。
掌柜见他情绪激动,出声安抚道:“您慢慢说,这是怎么了?”
那老头脸上露出绝望之色,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双手拉住掌柜的衣摆,泪眼婆娑地苦苦哀求道:“求您,求求您让顾大夫救救我孙子吧。”
何掌柜吓了一跳,急忙弯下身子,将老人扶起,关切地问道:“老人家,您这是怎么回事?快请起!”然后他朝着后面看了一眼,问道:“您的孙子在哪里呢?”
老人声音颤抖着说道:“他在西街被马踩断了腿,那边的大夫让我准备后事,可是……可是我的孙子才九岁啊,他还那么小,他不能就这样走了啊!”说到这里,老人忍不住痛哭流涕。
听到这个消息,何掌柜也不禁变了脸色,心中十分焦急。他连忙吩咐一旁的药童:“快去把顾大夫找来!”药童闻言,立刻飞奔出门去找顾祈白。
与此同时,掌柜迅速背起药箱,对老人说道:“我先去看看情况如何。”说着便要往外走去。
这时,苏扶楹忽然出声叫道:“等等,我也去。”她的目光坚定而专注。
何掌柜和老人对视一眼,见苏扶楹一脸认真,便点了点头。两人心里着急,也来不及多说什么,一行人便火急火燎地出发了。
一旁排队的病人也三三两两地跟着出发了,什么也不能打搅八卦的心。
人在西街,距离药铺有两条街,苏扶楹走着一半,疑惑地问道:“京城内,不是除了八百里加急,不能策马?”
好吧,其实之前还有过策马的先例,就是那位。
那老头闻言,声音带着些许疲惫:“这位小公子,你不知道,如今任家如日中天,他家的小公子现在经常在城区内策马。”
听到这个解释,苏扶楹皱起眉头,这皇帝当得怎么如此不称职?。
“今日就是他?”她继续追问。
老头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苏扶楹心中有些不悦,“他弄伤了人,还要您来跑这么一趟。”
今日是第二次听见这个任家了,都是不好的言论,让人感到厌恶。
老头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我们怎么敢麻烦他,这些权贵,视我们老百姓的命如草芥,怎么可能为我们找大夫。”
苏扶楹听后,心情愈发沉重。她意识到,在这个时代,权力和地位往往决定了一切,普通人只能被动接受不公平的待遇。
说话间,几人到了目的地,拨开人群,苏扶楹呼吸一滞,触目而来的是满地鲜血,一个瘦骨嶙峋的小男孩面色灰白的躺在地上。
看起来毫无生机,左边大腿血肉模糊,血还在潺潺地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