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练地将小刀放在烛火上消毒,然后小心地在伤口上清理腐肉。
最后又缝合了一次,再敷药,前前后后一个多时辰,额头上也渗出了密密的汗珠。
看着完美的缝合线,苏扶楹长舒一口气:“好了。”
抬头对上男子的眼神,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老娘手都抬不起来了,眼睛也快瞎了,你咋不替我宽衣解带?”
此话一出,空气有一瞬间的安静,苏扶楹也反应过来,什么东西?谁要他宽衣解带。
最后看着他的眼睛,干巴巴地说了一句,“我是夸张手法。”
陆砚修最后什么都没说,淡定地移开目光,慢条斯理地将袍子穿好,“多谢。”
哈?
正在收拾桌子的手一顿,苏扶楹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这不可一世的狗男人居然会说谢谢?简直是不可思议。
想到这,有些蹬鼻子上脸地说了一句,“你说啥,没听清,再说一遍?”
男人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将腰带系好就准备离开。
苏扶楹怎么看着感觉是像偷完情,要趁着天黑离开的感觉。
“你过来。”
男子开门的手一顿,头都没回,只是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怎么?”
......
怎么感觉自己热脸贴了冷屁股。
“本尊从不为人宽衣解带,你还是另寻他人。”
苏扶楹:???
苏扶楹:!!!
“我他娘的需要你宽衣解带?”
苏扶楹无语,“我只是想看看你什么时候毒发,我药都没准备,到时候你死了可别赖我。”
最后,陆砚修还是迈着沉稳的步子重新走了回来。
将宽大的袖子往上捋了捋,看着这双好看的大手,上面青筋显露,苏扶楹眼睛亮了亮。
心中感叹,真是扎针的好管子。
手指轻轻搭在他的手腕处,闭着眼感受着脉搏的跳动。
原本应该充满活力、强劲有力的脉搏跳动,此时却变得异常虚弱,时而强烈,时而微弱,甚至有时会完全消失。就像一个濒临死亡的人,生命之火摇摇欲坠,随时可能熄灭。
苏扶楹眉心皱得都快夹死一只蚊子了,这人有病吧!
哦,好像是真的有病。
她缓缓抬起眼眸,视线与眼前的男人交汇。男人的眼睛深邃如渊,仿佛无尽的黑暗深渊,让人一眼望不到底。
她眼神冷漠,毫不示弱地回望着男人,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冷硬的线条显得有些刻板。
她冷冷地开口道:“你又使用内力了吗?”声音带着严重的不满。
男人眉头微皱,看不见表情。
她继续说道:“我告诉过你什么?不能使用内力,不可以使用内力,绝对不行!”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充满了愤怒。
她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直勾勾地盯着男人,似乎要将他看穿。
“你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了吗?既然如此,为什么还来治?如果你想死,可以直接告诉我,不必浪费彼此的时间。”她的语气越发冰冷,言辞犀利得让人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