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松开手啊,小翠在旁边,让别人见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谢文姬用另一只手用力的掰着杨勉那紧紧握住她的那只手,只是那力道太小了,给人一种似拒还迎的感觉,她的样子在外人看来,可是在全力挣脱杨勉的控制,可杨勉才从那种”酸咸苦甜辣”的混合物滋味儿里走出来,他哪里肯就这样松开。
谢文姬这柔荑握在手里软若无骨,还特别的丝滑,就犹如手中握着锦缎一般。当然杨勉是没有摸过锦缎的,但架不住他往锦缎上想。不过杨勉还是把头朝周围转转了,见周围并没有偷窥者,才开口说道:“谢小姐,周围没人,小翠在看蝌蚪呢。我这叫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这人可是懂礼的。”
哎,杨勉这人,看来天生就没有恋爱细胞。在这样一个光天化日之下,偷香正当情浓之时,却说出那般破坏这旖旎缱绻的话来。
“呵呵呵……”
不过这话却引来谢文姬的笑声,她轻声说道:“二蛋,说你是妙人你还真是个妙人。周遭没人,你便想握着人家的手不放么?谁知有没有你看见的地方?如果让你村里的人看见了,只会认为你是一个登徒子。至于说我什么,我才不惧呢,下午我便回城了,他们谁也不认识我,我才不怕。小翠看蝌蚪何须说来我听?……你这人真的懂礼吗?男女授受不亲,这样的道理你应该懂吧?你这样握着我的手就是懂礼吗?”
杨勉听了,不禁悚然而惊,那谢文姬的话让他豁然开朗。忙松开谢文姬的手,讪讪的说道:“谢姑娘的话,让杨某如醍醐灌顶一般,豁然开朗。刚才是你的美色迷了我的心窍,得罪谢姑娘了!”
谢文姬刚才的话是真的提醒他了,如今是占了她的便宜,也体会到了那软若无骨的小手,自己当见好就收才是。真若如谢文姬所说,自己这样握住她的手,如果被村子里的人看见了,那自己辛苦一年多才找回来的那点好名声,可能又要损失殆尽了,那今后真有可能独守空房到终老了。
谢文姬此时是无语问苍天啊,面对杨勉这样的赖皮,她真想、真想捶死这个无赖。——难道自己的美貌还成原罪了,他说什么,“你的美色迷了我的心窍”。你不贪我美色,怎能迷的了你的心窍?——真是无赖,真不知道遇上他是好还是坏,谢文姬心里恨恨的想道。
“小翠,你在那里等我们,我和杨公子去山坡那田边看看。”谢文姬转过绯红的脸,也不理杨勉便顺着田埂走了过去。
“好咧,小姐。”
还有这好事吗?杨勉心里直打鼓,难道两世为人的他,今天就要把初吻献给这谢狐狸了?他没有恋爱经历,对于谢文姬的突然“去山坡那田边看看”搞得有些恍惚,因为山坡那田是这一片最低矮的地方,周围对那里的视野并不好,如果真要发生点什么,也是可以的。
经过片刻的恍惚,杨勉努力的让大脑清醒一点,心里默念着“天上从来都不会掉馅饼”的警世名言,这样一念,就犹如清心咒一般,使他的神智比刚才有了明显的改善。只是前面那婀娜多姿的身影、长裙下那高高凸起的翘臀又是那样性感勾人,这使得他大脑里不停的进行着天人交战。时而脑中出现那警世名言、时而脑子又想控制着他要伸出禄山之爪抓向那长裙后凸起的翘臀。这种如冷热交替出现在脑中的念头,让他身冒大汗、口干舌燥、心旌摇曳。——哎,理性与感性的碰撞真是折磨杨勉啊!
此时的谢文姬心里也是相当的烦躁,她在心里也想了很多。其实她和杨勉也只是见过区区几次面而已,就是这几面,杨勉的形象便埋在了她的心底,——那让人爱恨交织的外表、朴实善良的品德,都深深地吸引着她。
她也有想,她和杨勉之间有没有没结成夫妻的可能,毕竟她是一个寡妇还有年龄上的差距,这些对她来说都是一道槛,虽说她要姿色有姿色、要财富有财富。可杨勉看起来是一个穷小子,他住的房屋也是破破烂烂的,但是他有才啊,——以前的“桃花酿”,现在的水车,再过一段时间还有那不知名的酒,这些都是财富。
并且他也不是一个贪财的人,他若真贪财就不会控制“桃花酿”的供应量,为了粮食稳定他宁愿自己少挣钱,从这些方面来看,他的品德是高尚的。如此种种,谢文姬从杨勉身上看见了很多的意外,这些意外都是特别吸引她想要更多的去了解杨勉。
谢文姬自从她公公与丈夫去世后,以前的很多人脉关系基本上也就断了,就算还有一部分人保留着人际关系,估计也是冲着她的人与财。她在江都虽然算不上顶层富豪一类的,但以她的财富来说,也不是一般家庭所能企及的。以她现有的身家和姿色,要说在江都找个入赘的男人那是易如反掌。只是以她现在的身家和眼光,对选男人还是比较挑剔的,重点在品德上,她也承受不了更多的折腾。
要说一见钟情,——那也应该是杨勉这样的雏儿遇到某个美貌女子才会有的,可能他对自己就是这样。可对于她这样有过婚姻的女人来说,就算遇上了,也只能把它埋在心底。如果她轻易地表现出来,只会给人留下一个不守妇道的荡妇印象。她现在更看重的是现实,也许某天遇到一个品德不坏、待她好的男子,说嫁也就嫁了。所谓的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这种浪漫与她似乎没了缘分。
谢文姬想到这便有些愁苦,自己与丈夫也是按照传统习俗成亲的。婚后夫妻虽然也相敬如宾,但总觉得缺少了那种少女婚前心里所期待的浪漫。在她丈夫去世的这四年里,自己一直过着清心寡欲、为夫守丧的日子。
自从认识了这个卖“桃花酿”的杨勉,自己好像便再也难以静下心来。此后,午夜梦回,回想着梦中取代她前夫身影的那似笑非笑的面容,每每都有些痴了。只是过后回想,便又觉得自己不守妇道。虽说为夫守丧三年期已过,如果没有夫家人阻拦,便可再嫁,但她还是会有对“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而感到羞耻。可是做为一个才二十二岁的少妇,漫漫长夜、孤枕难眠,遇到象杨勉这样的少女杀手,如何能不牵动她的神经,她又如何不去憧憬一下未曾体验过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