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她跟前,扶着她的肩膀,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语声轻缓地跟她说:“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一点儿都没有怪你,我这不是一点事都没有了吗?快别哭了好不好?”
苗苗轻轻把头抵在我的胸口,很自然地双手环住了我的腰,就这样轻声地抽泣。
我突然激灵一下子。我跟她男女有别,授受不亲。她这样显得太亲密倒没什么,可我爹还在跟前呢。我十分不好意思,就小声跟她说:“你注意影响,老头还在屋里呢。”
她也猛然醒悟过来,赶忙跟我分开。我爹见我俩这样,也是假装咳嗽,尬笑了两声。他说:“那什么,小年轻开玩笑,打打闹闹不要紧,别下太重的手就好,就好。”然后他就呵呵笑着出了屋子。
见苗苗满脸通红,拧着衣角,十分尴尬地低头站在那里。我就开玩笑地说:“你是不是学过女子防身术?这一脚真是又准又狠。差点让我没了半条命。”
我这一说,苗苗就破涕为笑了。转过身子咬牙对我说:“死直男,你少理我。”
她那精神面貌完全恢复回来了。我就对她说,我还有事要出去,晚饭就不在家吃了,让她去跟我爹学习回春功,让我爹给她安排饭菜。
我从家里拿了一些酱牛肉、猪头肉、两个猪腰子、半副猪大肠,装到我爹二八大杠的架筐里。骑到小卖部买了一捆啤酒和几瓶二锅头,还有些开花豆、花生米什么的。那基本的酒菜就算有了。
我到了村长家,看到村长老两口也在忙活。他家还有半锅炖肉,和一些蔬菜和小鱼。就这么多,也足够了。我让他两口子去休息,我就一个人操弄起来。
村长去催人了,我准备好的饭菜也差不多了。当我把最后一个焖小杂鱼儿出了锅,人就都已经到齐了。四个村干部、四个村民代表,再加上我和村长的老伴儿,10 个人整整一大桌。
桌上,村长举起杯,对那些人说道:“今儿是来我们家吃饭,但是却是人家初五请客。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跟咱们这个村里的人熟悉熟悉,增进点感情。来,咱们大伙儿都先喝一个。”喝完这杯酒,放下酒杯,村长又招呼大家吃菜,跟大家说:“这菜都是初五的手艺,大家好好尝尝,真是不错。这都是初五从部队学来的。来,大伙动筷子。”
一阵吧唧嘴之后,又一阵夸赞之声。
“初五这手艺真不错。色是色,香是香,味道没得说。色香味都占绝了,比城里馆子里的味道都不差。”一个姓吕的村代表说道。
“哪是不差,简直是强太多了。你们尝了这酱牛肉了吗?味道顶呱呱。”另外一个姓郎的村代表也夸奖道。
“哎,对了,那天我媳妇买了你家两根猪尾巴。真是太好吃。”一个姓苟的代表也跟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