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很容易让人摸不着头脑，黄源现在看着黎本初欲言又止的样子打算日后再解释，不然容易对鬼神失敬。

过了一会，见他不肯再说，黎本初结结巴巴的问道：

“师傅，难不成要到一个地方就要了解当地鬼神，并以当地习俗解答鬼神？”

黄源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这劣徒对鬼神这么上心，他只不过管中窥豹般提醒就被猜到了。

“这岂不是对鬼神大不敬！”黄源见黎本初一脸惊愕，不由的缓缓解释。

…………

“这岂不是对鬼神大不敬！”

黎本初吃惊于师傅这种唯心空想者这么敢做，多年的相处他知道师傅相信并尊敬鬼神，毕竟他们是道士。

他实在是想不到一个确信鬼神存在的唯心者会摆弄他所信仰的事务，这简直是在剥开鬼神的神秘感，按理说在古代鬼神一旦没有那种若有若无的神秘感，那么就不会被人所信仰。

“咳咳，这是鬼神默许的也是你师祖便传下的道理更是你上阳师公所传，呃，口头上的，记住莫要写在书上！也莫要轻传于人！”

“是。”

“……”

“下去好好休息吧。”

黎本初心情复杂，不想说话点头便离开了道馆，他倒不是信仰破碎什么的，就算天天念经书他也不信这些。

他只是难以理解师傅这种情况，虔诚的不信者？师傅对鬼神十分虔诚，可又对鬼神肆意解读，有些不同地域的鬼神之事效果是相反的，你多放一颗果都可能是对当地信仰的大不敬，这两种思维是怎么融……

黎本初路过了法堂，中间桌子上有一盒金光闪闪的光芒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听说这是陈氏留下的定金，上面是金子下面都是银子，对一个世家来说也不是很多。

但这对于鹤观来说起码够用一两年了，如果道士不能说服食肉者，要么过得清闲，要么过得无名。

“唯心空想者撞到了现实的墙壁，不得不妥协成了虔诚的无信者。”

黎本初喃喃自语了一句，随即被自己这猜测弄得哭笑不得。

不得不说现在的民间信仰实在是太杂，如果有一锤定音公认的鬼神事务那么他们这些道士会方便许多，不仅对道士对庙祝或是方士、巫之类的人士都有好处。

他得做些什么，根据他这些年在鹤观和观内师祖师兄的访客上听到的奇闻趣事，黎本初知道虽然在细节上有分歧但大多数地区都有一种共识。

虽然现在还没有什么阎王爷和冥界法官之类的概念，但大多数地区都有阴间、鬼界、地府等概念，区别在于叫法的不同，他们本质上有很多相同之处，都是死后会去的地方，但这些地方没有转世轮回的说法。

目前为止黎本初只听说过有佛教，儒家道家等百家没有转世轮回的说法，在大夏独尊儒家百余年的情况下大多数人都不信奉轮回说法，而是上天或是魂回归祖先享永世香火。

以自己这些年的见识和上辈子的知识，编出一本较为合理的鬼魂去处以及围绕的鬼神事务不成问题，唯一的问题是他人言轻微，即便说了也没人理他。

自古想统一鬼神说法的人士绝不会少，他们肯定不缺乏能人异士，但这种东西不是有钱有人就可以搞定的，以自己鹤观未出师道士的身份肯定没人理，但是黎本初想到了自己外出时用的身份。

清风道人。

讲道理如果拿钱拿势去推广鬼神之说，那些民间人士不一定会信，事实上除了庙观人士没人会出钱出力一统鬼神之说。

可庙观又不挣钱，有些清贫点的庙观吃饭都一顿饱一顿饥。

如果黎本初拿出那种超凡之力，顺便说几句鬼神之说，效果肯定超过那些光动嘴的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