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器方子您已经拿到,我手里还有更好的方子,火器方子只是其一,其二还有可以引发地动的东西,都是用火药做出来的。我还可以赚很多很多的银子……”
白晚意道:“我懂得很多,只要太子殿下肯多了解我而已,我所求真的不多,只需要一点点的关心,莫说嫁人,殿下让我下油锅我都心甘情愿。”
白晚意话里的意思可以为谢清拉拢陆侯,甚至可以做在外面奔走的人。
谢清却再没了耐心听她胡言乱语,这女人,是把他当陆偃那个大傻子了,她的东西,虚无浮夸,或许穷尽一生之力都做不出来,人力财力耗费殆尽,最后还无辜地说:
我没错,定是你们哪里搞错了。
谢清眼眸渐冷,旋即骤然大笑一声,对远处的好友说:“瞧瞧这女人要嫁人了,还过来说倾慕于我。”
“陆侯怕不是戴了绿帽子吧!”
几人哄堂大笑,白晚意顿时脸色煞白,想不到太子如此不给她留脸面,当众说破。
白晚意捂着心口看着谢清痛不欲生:“太子殿下,这是何意?”
谢清嗤笑道:“你一个待嫁妇人,向我表白还要问我何意,你这是陷我于不义,想让人参我一本抢夺臣子之妻呢!”
白晚意咬紧牙关瞪着谢清,现在她要想的不是怎么让谢清对自己念念不忘,而是这事儿要是让陆偃知道该怎么办?她的眼圈儿迅速红了,纤弱的身子仿若散落风中凋零的花朵微微颤抖。
白晚意努力挺直背脊,一副不敢置信,被人污蔑后刚直的模样,颤声道:“太子殿下如此说,我也百口莫辩。你不想我好过,那我便死了算了。”
白晚意说完转身跑走。
那群纨绔子弟慢悠悠走到谢清身边,七嘴八舌:
“那白氏真是人如其名,像一朵小白花一般。”
“都是孩子她娘了,也这般惹人垂怜。”
“太子殿下何不收了她?嫁为他人妇,不是更有滋味?”
谢清没好气地一脚踹出去,把说这话的人踹个踉跄:“你若喜欢你去寻她便是,牵扯我作甚?还嫌我污名不够?”
说话这人乃是国公世子,家世好,又有钱,可是比平阳侯府好上不止一星半点。
那白晚意攀权富贵必然会毫不犹豫跟着他的。
国公世子斜他一眼:“我就如此饥不择食了?你也太可怕了,再怎么清纯小白花,那也是一个老女人了,谁乐意要?”
几人嘻嘻哈哈打马离开,谁也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更不会回去瞎说,毕竟这世道女子艰难,他们几个瞅见了说两句也就罢了,出去说那真就是要逼人去死,不光他们不能说,也要约束下人不能胡说。
白晚意一路哭着回别院,平儿见她这般,吓得跟着一起哇哇大哭。
“娘亲,你怎么了?快来人找我爹爹,快来人呐。”
白晚意也不说话,更不搭理任何人,抱着平儿哭了好一会儿后,又去寻白绫,哭着闹着要吊死在这里。
陆偃正在京卫指挥使司忙着,接到消息连忙往家里跑,连迎面而来的四皇子都没瞧见。
四皇子一甩扇子,指着陆偃的背影问:“陆侯这是有什么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