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他便是急匆匆的来到了自己夫人的身边,看着那插着银针的身体,他如同疯了似的质问道,“你对我夫人做了什么!”
“夫君,你这是……”白夫人惊讶的看向白鸣岳。
“你别乱动。”白鸣岳来不及解释,伸出一双手想要拔掉那些银针,却根本不知该如何下手。
白朝颜见此,主动上前拔掉银针道,“白夫人积郁成疾,单靠吃药并不能治本,需长期以银针刺穴为主,药膳为辅,才能渐渐稳定住病情从而慢慢改善。”
白鸣岳看了看白朝颜,又再次看了看白夫人,这才反应过来白朝颜应该没有跟自家的夫人表露身份,缓了缓语气便道,“时辰不早了,夫人早些休息,我送……她出去。”
白夫人点了点头,还不忘叮嘱道,“多亏了这位姑娘,我现在感觉舒服多了,夫君可要好好谢谢人家才是。”
白鸣岳僵住,半晌才道,“知道了。”
随即,他对着白朝颜做了个请的动作。
白朝颜并没有多说什么,此番她来这里,并非是为了激怒白鸣岳的。
等两个人来到院子,白鸣岳便停下脚步,僵着一张脸警告道,“这里不欢迎你,还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搅我夫人。”
白朝颜听闻,并没有离开,而是走到院子的石凳上座拢着裙子坐了下去。
白鸣岳皱了皱眉,明显的不耐烦,“请你离开。”
白朝颜抬眼看向白鸣岳,“白先生是大梁人且认识我,对吗?”
白鸣岳静默着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曾经在大梁时,他确实偶然见过白朝颜一次。
那个时候的他,以为白朝颜是不同的,她有着保护大梁子民的决心,更有着同镇国公一样的责任和担当,但是后来他才发现他错了……
错的一塌糊涂!
白鸣岳正胡思乱想着,就听见白朝颜平静又道,“常人都说老乡相见,眼泪汪汪,虽我不指着白先生能同样如此,但还是想与白先生叙叙旧的。”
白鸣岳眼神一冷,捏紧了双拳,满是防备且排斥的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回到大梁。”
白朝颜单刀直入,直接了当的道,“白先生既为大梁人,应了解我的医术,待我帮白夫人治好病,你便回去如何?”
白鸣岳嗤笑了一声,“我既离开大梁,便不再是大梁人,凭什么要听你的?你又可知我此番来上京的目的又是什么!”
白朝颜笑着道,“如此看来,白先生是不灭大梁誓不罢休了。”
白鸣岳明显一惊。
为何现在连白朝颜都知道了?
但是转念一想,白鸣岳反倒是坦然了,他直直的盯着白朝颜,眼中的愤怒和憎恨丝毫不加以掩饰,“大梁是杀人凶手,你们抓走全程的老弱孺子设下人肉陷阱,与敌国袭兵同归于尽,那些人怎么会死?”
而他的母亲和孩子,亦在其中。
白鸣岳瞪着白朝颜,目眦欲裂,“你敢说,当初下命令的不是镇国公?”
白朝颜迎着白鸣岳满目的愤怒,没有半分躲闪,“当初下令带走那些百姓的人,确实是我阿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