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朝颜皱了皱眉,“你这段时间又熬夜了?”
陆南砚正想着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就见白朝颜忽然转身,伸手朝着他胸前的衣襟扯了去,温热的小手顺势探进他的肌肤。
陆南砚呼吸顿住,低头看着那双在自己胸前摸索的小手,身体难得的僵硬住,甚至连动都没有动弹一下。
白朝颜寻着他心口的几处穴道,毫无任何犹豫的落下了银针,另一只手则是时刻按紧在他的手腕处。
在察觉到指尖下的脉象终恢复了平稳后,白朝颜才松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一直都用服药克制心疾,但药物只能维持却不能治本,所以你别以为你吃了药,就可以肆无忌惮的祸害你自己的身体……”
白朝颜顿了顿又道,“你的心疾虽看着不像是天生的,但却异常棘手,禀赋不足,情志不畅,痰浊内生,心脉失养,都会引起咳喘,窒息,甚至是长时间的昏厥,所以你不但要注意平日的情绪,还要忌口……”
忽然,她掌心下的心口突然有力的跳动了一下。
白朝颜顺势朝着掌心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掌心下的胸膛宽厚,肌肉紧实可见,再往下看去,累累腹肌在衣衫下忽隐忽现……
“没想到陆爵爷竟有一副如此好的身板……”白朝颜身为医者,虽不避讳男女之别,但如今她和他的姿势,委实是暧昧了一些。
奈何她话音落下许久,却迟迟没有等到陆南砚的回应。
白朝颜到了这个时候才发现,马车里早已没有了陆南砚咳喘的声音。
白朝颜僵着脖子侧过头,就见陆南砚那张俊脸不知何时竟就贴在她的脸侧,属于他的呼吸吹在她的面颊上,热热的,湿湿的。
那双狭长的眼还在盯着白朝颜看着,黑如深潭的眸中似有微光波动着。
白朝颜皱了皱眉,“你看什么?”
陆南砚唇角微扬,笑眯眯的道,“我看我自己的夫人,要什么理由?”
白朝颜,“……”
“你服用的药能起到维持的作用,你一直喝也无妨,但这段时间不要再用武,更不要继续熬夜……”白朝颜收回手的同时,还不忘拉紧了一下陆南砚的衣襟。
陆南砚挑着眉,看着那双小手逃也似的离开了自己的身体,似有些无聊的听着白朝颜的话,对于这些喋喋不休的叮嘱,他早就是已经听腻了。
“知道了……”
“然后……”
就在陆南砚想要开口打断时,白朝颜却同样打断了他。
“等着我,嫁给你,给你治病,救你的命。”
她就这样定定地看着她,明明是一双黑眸,却在这一刻明亮的有些晃眼。
陆南砚的眼前,忽然浮现出了一张七八岁女孩子的脸,随即慢慢跟眼前的这张脸相贴融合在了一起。
一瞬间,他眼眶有些温热,如着魔了般点头道,“好。”
一直缓慢行驶的马车缓缓停靠了下来。
白朝颜知道,应该是到了白家,她转身就要走,却被陆南砚一把扣住了手腕。
“这是几家铺子以前就是药铺,药材和掌柜都是现成的,你接手后便可直接开张。”陆南砚从袖子里拿出几张地契,放在了她的手中。
她当初只是让哑娘跟他说,想要将银两换做地契,他便是猜到了她很看重这件事,所以聘礼之中没有地契,是因为他将地契带在身上,就为了能当面交给她。
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