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千山握了握拳头,感受着这股纯粹了力量,一时间竟然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渐渐的,力量的膨胀最终使赵千山忘乎所以,近乎沉沦,好似踏入轮回之中,时间褪去参照的本意,任其流逝,再无意义可言。
躺在泥潭中的赵千山眼神呆滞,瞳孔无限放大,灵智退化,神识漂浮。
“看来这位朋友也要化作泥潭中的养料,困死在幻境中,真是可怜。”之前跳入泥潭的高大少年说道。
他和另一位高瘦少年因不能承受那股窒息的束缚之感,早就提前上岸等待着其他伙伴,他们自知三昧真火虽然是世间奇宝,但也要有命消受才行。
“这种执着而贪痴的人陷入幻境,不值得可怜,一切选择都由他们承担后果。”旁边高瘦青年看着气息游离的赵千山淡淡说道,仿佛这种场景已是司空见惯。
幻境中。
“这是......张府?”赵千山轻疑一声。
“张德正杀了你爹,还不去报仇?”旁边一只斑斓恶虎坐卧在地上开口说道。
闻言,赵千山嘴角微起,露出嗜血般微笑,大踏步向张府内走去。
踏入张府,其府内奴仆皆是举目望向门口的年轻人,以及身边的恶虎。赵千山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气,让在场之人无不窒息。
斑斓恶虎跟在赵千山身后,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与狠辣。
“张少爷,赵家来人了!”一名奴仆眼尖,认出了赵千山,连忙向里屋大声喊道。
其他奴仆闻言,也纷纷四散躲了起来,他们偷瞄着赵千山,似乎已经猜出这个年轻人要做什么。
赵千山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向张府的大堂。大堂内,张德正捧着怀中睡熟的婴儿,看向赵千山,眼神中透着一丝慷慨就义之色。
张德正严肃道:“千山,你父亲为图钱财,修建危楼,坑害百姓,被我张家举报移送衙门,也是合情合法,请你勿要再做不智之举。”
正如张德正所言,在这一世中赵璞仗着土行修行者身份,垄断楼昌郡建筑行业,为图省事,盖了很多危楼,这些年死于危楼的百姓不计其数。
张家为百姓发声严惩赵璞,不料赵璞一气之下打死张开石,也就是张德正父亲。最后张德正实在没有办法,搜罗百十条铁证,将赵璞告进官府,依法惩办。
而后官府出于百姓舆论,最终将赵璞正法,在外历练的赵千山得知此事后欲要杀尽张家之人,为父报仇。
赵千山闻言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张德正手中沉睡的婴儿,露出一抹残忍的微笑。
张德正见赵千山没有回应,心中不禁有些紧张。他深知赵千山修为高深,一旦动手,自己绝非对手。他深吸一口气,将怀中的婴儿交给一旁的丫鬟,准备与赵千山一决高下。
下一秒,赵千山便出现在丫鬟面前,随手一巴掌将其扇飞,夺过怀中婴儿。
“千山,住手!有事冲我来,不要伤害孩子!”张德正扑通一声跪在赵千山面前,哀求道。
赵千山看着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的张德正,戏谑道:“尊贵的张少爷,要跪下给我擦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