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话的工夫,我们仨一直就站在一旁也没人给让个座。
这屋里除了大同他们,还有几个看客,应该是他们的朋友。
大概又玩了有五六分钟,眼镜又输了不少钱, 他再一次张罗要走,却被“热情”挽留了下。
“我这手气太差了,我不要让我表弟帮我摸几把?”
眼镜向我这边看了看,我连忙摆手怯生生地说道:“不行,不行,我不会啊。”
“小刘,你表弟?还是初哥吧?你再把他吓到。”
说话呢是大同,他的眼睛一直在高薇身上飘来飘去,装模作样的表情很是有趣。
“可不是咋的,你看看你这仨亲戚,第1次进城吧?”
这次说话的是老皮,其他人立刻是一阵哄笑。
“你们说啥呢,不就是玩两把吗,谁怕谁啊。”
黎明胖子不满地说道。
他的人设是个见过些世面,有些小钱的农村人,这种人也是最招老千“喜欢” 的。
“小刘,啥意思 ,你这个农村二大爷,也想玩几把?”
大同不慌不忙地调侃,根本没把我们仨放在眼里。
“我没那意思,就是想让我表弟帮我窜窜手气。”
眼镜卑躬屈膝姿态放得极低,就差哭几声了。
“狗剩子,别理他们,咱们走。”
黎胖子上去就薅眼镜,作势向外面拉。
“走行,把赢的钱都吐出来!”
大同翻着眼皮看着向说眼镜,一副我吃定你的表情。
眼镜是一脸的尴尬,我看“演”得差不多了,上前两步说道:“那我就替狗剩哥摸两千。”
这么做就是为了让一切看上去很自然,要不然我突然上场替下眼镜“猪”就得“配撺儿” 了。
配撺儿是我们行话,意思是说被对方识破。
“小子你有钱吗?没钱的话输了拿女朋友抵账也行。”
老皮嘿嘿笑着一脸的猥琐。
“输了算我的,输了算我的。”
眼镜在一旁打着圆场,说话之际我已经站到桌边,黎胖子 站在我身后,高薇原地没动还站在原来位置也就是大同的身后。
上一局赢钱的是老皮,这次是由他洗牌、发牌,这是玩牌的规矩。
从洗牌的手法看得出来老皮是个老赌鬼,不过手上没什么活,洗牌的方法也是牌对牌边、角都翘起来得很高。
老皮洗了三把牌,然后把牌托在手里,“切不?”
切,是切牌的意思 ,就是可以拿走任何一部分,然后再发牌,这是为了防止作弊。
我没动,装出懵懂的表情,这时大同伸手拿走最上的一张,“扒个皮。”
老皮见没人动就开始发牌,我注意着每个人的动作和眼神。
很快我的身前多了三张牌,我坐在老皮下家,他发牌我第一个说话。
“蒙一百。”
不看牌直接压叫蒙,也有的地方叫闷,叫法不同意思却差不多。
“你玩过牌吗?你以为这是你坑头啊?闷必须五百起,五百起!”
坐我下家的大同直接开骂。
我知道他这就是扯淡,就是不想让我闷,因为他看牌了想跟就必须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