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怀蝶系上衣服的带子,“不冷,可能是有人在骂我。”
阎翰云拿起披风走过去披在温怀蝶的身上,“谁敢骂你,我杀他全家。”
温怀蝶握住阎翰云的手晃荡,打趣道:“那估计没个几万也有几千。”
阎翰云温柔地笑道:“那就把他们全都找出来干掉。”
温怀蝶跳上阎翰云的背,搂住他的脖子,笑声宛如清脆的铃铛声。
“不,我要做全天下人人都信服的帝王,千古一帝,名垂青史,万古流芳。”
阎翰云宠溺地勾唇,“好,做最厉害的那个。”
温怀蝶在凌霜城留下了十万兵马,御防西岳出兵夺城。
回到聊桑城之后,阎翰云带着温怀蝶去祭拜了他的父母。
成片的墓碑,这里埋藏了当年死去的五十万军民的尸体。
“弱冠后我把母亲的骨灰带到聊桑城和父亲葬在一起,小时候他们说生同衾死同穴。”
“当时我还不懂这句话,就是觉得他们很幸福,我也很幸福。”
“后来等我实现他们这句话的时候却觉得十分难过。”
阎翰云在父母的墓碑面前紧紧地握住温怀蝶的手注视着她,勾起的嘴角里有难过,也有不安的酸楚。
“怀蝶,永远不要离开我,我承受不了你第二次丢下我,像爹娘当初离开我一样。”
温怀蝶望着阎翰云,忽然觉得有点愧疚。
一向强势的阎翰云柔弱起来令她感到心疼。
心里堵得慌。
她捧住阎翰云的脸,眼里满是认真地说道:“以后我们再也不会分开,温怀蝶永远和阎翰云在一起。”
阎翰云紧紧地抱住温怀蝶。
她心里要装的东西太多,阎翰云担心在皇位和天下面前,自己永远排在第二位,是一直被舍弃的那一个。
温怀蝶要回东陵国皇都,阎翰云便带上二十万阎家军一起跟着她走。
一个月后。
皇宫里,欧阳轩望着满桌的奏折头脑发胀。
攻下苍傲国之后,东陵国的领土扩张了整整一倍。
事情也比以往多了许多。
尤其是刚刚拿下来的二百七十一座城池。
全都是烂摊子,派过去的官员需要从头开始理。
人口信息需要重新梳理,贫困地方要考虑增减赋税,每天都有官员需要新增调配。
等一系列政务上的事情,整个一大洗牌。
“阁主怎么还不回来?”
这些年,东陵国的大事由温怀蝶做主,小事欧阳轩和朝中大臣会商议着处理。
现在这种身后没人,面前又是一团乱麻的情况让欧阳轩感到身心疲惫。
坐在一旁看折子的曲涛文抬眼施舍给他一个眼神。
“赶紧弄,明天早朝之前这些都要批完。”
欧阳轩:“曲涛文,你说阁主会不会和阎翰云待在一起甜甜蜜蜜,不想回来了?”
曲涛文:“你以为阁主像你啊,南诀和西岳还没拿下,儿女私情在她的心里永远得排在天下的后面。”
欧阳轩瞪眼:“那是阁主还没遇到阎翰云之前,感情这种东西最容易让人失去理智。”
如果自己的妻子和女儿还在世,他才不会待在这里苦哈哈地批奏折,整天出去游山玩水,躺在床上吃吃喝喝不香吗?
像曲涛文这种整天只知道办正事的劳碌命,迟早有一天会早衰。
都快三十的人了,连个女人都没有。
简直注孤身。
一想到这里,欧阳轩就想马上回家去自己妻子的墓碑面前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