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秀梅她太能折腾,让他感觉很疲惫。
郁秀梅见男人还是不知悔改,用力拍拍窗户,朝那边吼一嗓子。
“柳怀叶,瞧把你委屈的,这日子过不下去就离!”
柳怀叶憋了许久的怒火,找到发泄口。
指着屋里头,对郁父嚷:“你听听,你听听。是我揪着不放吗?分明是她出鼓。”
又对郁秀梅吼道:“离就离,明天就去民政局!”
郁母在门外听着里面动静,可不得了啊,赶紧找人来劝。
想了一圈,突然就想到柳玉枝。
王银环正在帮柳玉枝剁排骨,看见来人是郁母,举着菜刀就出来了。
问道:“你来干什么?我家不欢迎你!”
郁母见王银环这架势,自己只是来找人,王银环她想干架,当即就想吵。
她生生压下怒火,诌媚笑道:“终归是亲家,哪里有隔夜仇?咱们两家没事也要多多往来。”
王银环啐一口,毫不留情的骂。“往来个屁!光我儿媳妇往你家送东西,我们可是连个毛的便宜都没有。”
郁母也不再给她顺毛,刮她一眼,“我来找枝枝,她哥嫂要闹离婚,她作为妹妹应该过去劝劝。”
柳玉枝本来也没打算出去,一听那两人闹离婚,脱掉鞋子往床上一躺,盖着被子装病。
哼,刚刚还合起伙来欺负自己,掉过腚来就让她帮忙。
她若是真去了,再把所有过错都推到自己身上,她才不要找那气受。
王银环听到堂屋轻微的呻吟,立马反应过来:“我儿媳妇被你们给气病了,我去柳家看看。”
说着就往外走,那速度很快。
郁母哪敢让她过去掺和,俩孩子没事,也有可能被她搅和的离婚。
赶紧过去拉扯,“又没有你什么事,你过去干啥?”
王银环推开她,“拉拉扯扯干啥?儿媳妇管我叫声娘,就这么点事,我替她管了。”
边说边往外走,见郁母又要扑过来,撒腿就往柳家跑。
王银环到柳家的时候,郁秀梅刚把柳怀叶挠了一顿,回屋继续躺着。
柳怀叶坐在地上哭丧着脸,脸上还挂了彩。郁父站在他身侧,闷不吭声。
王银环暗骂活该,自己宠的媳妇,打也得受着。
她揣着手,直白道:“娶个媳妇好几百块,凑合着过吧!”
柳怀叶眸光微闪,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郁母一怔,反应过来把王银环拉到一边,嘀咕,“来的路上,我可不是这样教你的。你怎么不按照说好的来?”
王银环原本也没想使坏,真的只是实话实说。
她压低声音,“那我要怎么说?真按照你说的,劝他别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你看看你女婿那脸被挠的,对他来说,这样是好日子嘛?”
“就秀梅还小那会儿,你们两口子因为拌嘴而干架,我们都去拉架那次。他举着锄头,你扛着铁掀,要是真把哪方打着喽。呵呵,离不离婚暂且不说,以后少不得吵架。常常吵,那是好日子吗?”
郁母忆起起那事,以前过去那么久,想起来脑袋就发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