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陆临喻四人打完一场马球后,后面的比赛便有了彩头。
设了三局。
第一局的彩头是个金色的蝴蝶发簪,样式看着还算新颖,让在座的这些人都微微有些心动。
第二局的彩头是一个翡翠镯子成色较为一般,并未入这些人的眼里。
第三局的彩头是一对孩童银镯,雕着特殊花纹,倒是让这些妇人们喜欢。
“娇娇,这三个彩头你可有喜欢的?”
严舒宁瞧了瞧,刚想要说没有时,眼尾余光忽然瞧见不远处,一位穿着朴素的女子正哭泣着哀求面前的下人。
反倒是那个下人脸上带着怒火,看着女人的眼神十分的不耐烦。
陆临喻也顺着严舒宁的视线看去,也注意到了那个女子。
“将军,我们要不要下去看看是发生了什么事?”
陆临喻本不想管这事,但严舒宁都这样说了,他便点头应了下来。
女人哭的满脸是泪,双眼都肿的跟个核桃一样。
她的双手死死的抓住下人的衣袖,可怜的哀求着。
“求您行行好,将它还给我吧,那是我唯一的念想了。”
“这事不归我管,我也是奉命行事,你找我也没用。”下人满是厌烦,没好气的冲女人嚷嚷着。
“求您了,我给您跪下可以吗?”女人说着,“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声音清脆响亮,被走过来的严舒宁正好听见,都不由得在心里替她疼。“求您了,求您了。”
“哎呦,你给我跪下也没用啊!你求我也没用!我也没有办法!”下人拉扯着自己的衣袖,试图拜托这个女人。
可拽了好几下,还是拽不开自己的衣袖。
“这是怎么回事?”
陆临喻牵着严舒宁走了上去。
听到声音转身瞧看的下人在见到陆临喻的那一刻立马吓得双腿发软,跪在地上,脸也瞬间变得苍白。
“陆……陆大人。”
“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为何在此哭泣?”
严舒宁看向女人,轻声询问。
“这位小姐,求您,求您帮帮我!”
女人知道来的是个当官的,便立即松开下人的衣袖,转过身子面对着严舒宁,二话不说砰砰给她磕了两个响头。
“你别这样。”对于女人这个动作,严舒宁只觉得别扭的不行。
她赶紧走上前,伸手阻拦住她的动作,并将女人搀扶起来。
“你先起来,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不,我不起来,除非您答应我。”女人挣扎着始终不起来。
这让严舒宁有些犯了难,朝陆临喻投去求助的眼神。
一旁的下人听着女人这话,不禁在心里冷笑嘲讽。
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竟然在这个大人面前来这一套,也不怕将脑袋砍下来!
陆临喻也并未像那位下人所想一样,因为女人的不敬举动而生气。
反倒是开口询问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先从头说来。”
女人直起身子,慢慢抬起头,并用有些发脏的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是这样的。我娘家人将我的镯子偷偷卖了出去,打听之后才知道镯子在这里。这才偷偷跑进来寻找,发现竟是这次的彩头。大人,求您帮帮我,能否换个彩头?那个镯子是我亡夫给我的唯一念想了,我实在是不想失去,花多少钱我都愿意赎回来,求大人了。”
女人一连磕了好几个头,额头都已经磨破,冒出些血丝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