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义则说的话虽然刁钻,但却句句是在为宋今安着想。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前途,有没有想过宋家?你难道想让宋家的百年清誉在你这一代断送了吗?”
严舒宁双耳发鸣,嗡嗡直响。
她整个人都怔在原地,心口像是被无数双手紧抓住,难受的她喘不上气来。也并没有听到宋今安有没有回答。
不过这对于严舒宁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现在他们二人已经走在了两道不同的分岔路口。
不对,是从一开始,他们就不是同一类人。
他应该娶温婉贤淑的高门贵女,辅佐在他左右。而并不是她这种不祥之人,只会对他宋家造成不利。
严舒宁看着前方的房门,泪眼朦胧,鼻头酸涩不已。
她别开脸,拼命的将眼泪咽回肚子里,并拿过绿萝手中的药瓶塞进了竹青的手中。
“将这个交给你家公子吧。”
即便再怎么装,儿时与她长大,对她十分了解的绿萝还是听出了她语气的不对劲。
放下这话后,再竹青错愕的眼神中,严舒宁毅然决然地扭头离开了。
她头也不回的离开宋府,一股脑地钻进了马车内。
也是在这一刻,严舒宁彻底不伪装自己。
这样子让绿萝很是担心,掀开车帘朝里看去。
“小姐。”
此时的严舒宁已经将头上的斗笠拿下,她的双眼通红,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
“小姐,您别哭了,看的绿萝心里难受。”
绿萝皱着眉头,将巾帕递给了严舒宁。
严舒宁接过巾帕,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并抽搭了两下鼻子。
“绿萝,我没事的,不用担心我。”
她眼皮上挑,拼命的压制着眼中的泪水,不让自己在哭。
瞧着这一幕,绿萝心里更难受了。
“小姐,您别憋着,心里难受的话就哭出来吧。”
她与宋今安之间的情感,绿萝全都看在眼中,知道她心里的酸涩苦楚。
严舒宁用巾帕擦了擦眼底的泪水,尽量让自己与来之前无异。
“绿萝,咱们回去吧。”她怕在这多呆一会自己会更难受。
明白此事的绿萝吩咐着车夫回府上。
严舒宁刚离开没多久,宋义则便从宋今安的房内走了出来。
见竹青站在院内,他的脸立马阴沉了下去。
竹青见情况不妙,像是心中有鬼一样立马垂下脑袋。
宽大的衣袖将手盖住,掌心内死死的攥住刚刚严舒宁塞给他的药瓶。
宋义则慢步朝竹青走去,他步伐很重,像是将心中所有的怨气通通灌入足下一样。
“竹青,好好照顾公子,听见没?”
宋义则阴沉的声音宛如魔鬼,吓得竹青浑身一颤,弱不禁风的身子差点就要瘫软倒下。
他稳住心神,咬了咬牙齿,压迫着心中的害怕。“是,太师。”
“如果他又去私自约见那个女人,记得及时禀告我。一旦被我发现你隐瞒不报,甚至还从中协助,就别怪我打断你的腿!”
竹青吓得赶紧跪在地上,害怕的紧紧闭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