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00鬼兵!你我如何能挡?唯有点齐兵马,才可踏平!”
崔仁义听闻,心中火气更大。为救月莲,点齐兵马,就不顾两岸百姓?
是何道理!
即如此——
他眉头一挑:“魏公!正气胆气借我!”
虽不知他待如何,但魏公心中甚慰。
崔大人并未受儿女情长所累,仍旧以百姓为先!
“我一身胆气正气早已消磨,是城隍大人救我出来,给了我二气根本,想要,自可拿去!”
就见魏公身上青红之色一闪,崔仁义心念之火壮大!
那火势汹汹,将手中长枪包裹!
呼的——
众人惊异!
渔船上百精壮眼中神光闪烁,满脸敬仰!
数千水族心中惊异,浑身鳞片甲壳不自觉颤抖起来,竟有丢盔弃甲之兆。
就见那正气胆气混合怒火,再长枪之上愈演愈烈,越来越大!
竟是将整个长枪化为刀柄,雄壮的气焰足足凝聚成了十丈的长刀来。
“崔兄,你可是要与我决裂?”
敖霜竹心惊不已,此招可非玩笑,崔仁义已动真怒。
崔仁义不答。
手中大刀径直挥落!
似劈开狂风,挥动雷霆,斩断河流,轰隆炸响。
唐河河道顷刻间一分为二,水流相断,似被斩首一般。
而那数千水族,只是一击,便整个丢盔弃甲,战意尽失,吓得屁滚尿流。
汉水倒灌之势立缓,两岸蔓延洪水也是尽数消退。
此景让船上百姓皆目瞪口呆,不由得下跪磕头,口中高呼城隍老爷威武。
崔仁义却并未觉得开心:
“你兵卒胆气尽碎,战那8000鬼兵无用!”
敖霜竹冷笑,眼中也是火光大盛:
“崔兄,你当是没了水兵,就能拦我?”
“我说过,单论救人,我不拦你!”
崔仁义收刀,径直往敖霜竹跟前飘飞而去。
“我拦你,只因龙君一怒,百姓遭殃!”
“若要救人,我自陪你前去!”
敖霜竹心头怒火稍息,看着跟前崔仁义。
“崔兄,你可知无了水族,即便是我,亦难对付8000鬼兵?”
崔仁义却是摇摇头:“我能退水兵,也自可斩鬼。”
“哦?”
“龙君可能信我?”他认真的看着敖霜竹的双眼。
敖霜竹沉默,紧接着摇摇头,一笑:“事已至此,我也只能信你。”
“崔兄,你退我数千水兵,又非得与我一起救人。即如此,便莫要让我失望。”
她本觉得救人一事与崔仁义无关,自不愿意牵连他。
可他既为百姓卷入,那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
“自然!”
崔仁义站在浪头,和敖霜竹对视着。
“龙君有怒,自向鬼王发泄。”
“我心中亦有怒,要向鬼王发泄!”
“如此,你我便往!”
敖霜竹不再废话,一手抓起崔仁义手腕,腾云驾雾便往那乱葬岗而去!
魏公自下方看见两人飘飞,摇摇头,命周遭埋伏阴兵现身,帮忙搭救水中精怪。
“算了,如此也好。”
“不因规矩战龙君,只因有情护百姓。”
“有情有人味儿的城隍,或许才是个好城隍吧。”
他如此呢喃,看向泌阳县方向。
却不知,崔仁义和敖霜竹往那乱葬岗去时,城隍庙内忽得阴云密布。
那怪风肆虐,腥臭难挡。
自周遭山林中,爬出许多毒蛇怪蟒,蛇眼中阴冷狠毒,往城隍庙围去——
领头蛇王,竟是一巨大蛇头,脖颈处光滑如镜,血流泊泊。
“那城隍——还我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