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站出来,拱手领命。杨侯爷的话只好咽进喉咙里,差点给呛着。
下朝后,丁啸拦住柳文竹,叹息道,“你小子事先怎么不跟我打招呼。”柳文竹闻言,一脸懵懂,“大人,属下只是做了职责所在之事啊。”
丁啸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道,“万一这其中有误会,岂不是白冤枉了人,以后遇事还是同我们多多商量。”
柳文竹忙拱手,“大人说的是,以后我多多向您讨教。”
丁啸听见这话,松了口气,心里想着还不是无药可救,柳文竹便又接着说,“大人不必忧心,我们只管忠君之事,食君之禄,真相自然有刑部去查。”
说完就拱手告辞,留下丁啸在宫道上凌乱。
杨侯爷下了朝之后,马不停蹄去了派人去请长乐侯一见,私下需共同商议。
汴京某角落的一所雅致别院里,本该去查案的刑部侍郎陆远出现在了这里。
李轻舟到达时,陆远刚好喝完一杯茶,见李轻舟进来,起身行礼,神色之间皆是恭敬。
李轻舟走到上首坐下,久喜端着一杯茶进来,放在李轻舟手边,然后肃立在一旁。
“何事,”李轻舟轻声问道。陆远忙将今日早朝之事一字不差告知,便又接着说,“永乐侯已经差人递信给我,约我一见。”
李轻舟闻言心中思量起来,以柳文竹与杨如期的关系,这件事若是没有杨如期的示意,他是绝对不会信的。
那杨如期为何要这么做,这其中是否有不为人知的秘事,“去查一查永乐侯府,越细越好。”
陆远下意识嗯了一声,才发现久喜抱拳领命下去了,原来这句话不是对他说的。
李轻舟抬眼看向陆远,陆远咳咳俩声掩饰尴尬,问起正事,“世子,这见是不见?”
李轻舟不答,却说起别的,“永乐侯近日与董之风倒是有些来往。”
陆远微微思索,便明白了李轻舟的意思,他起身行礼告退。
陆远走后,先是派人去查斗殴,后又亲自去了胡同见了那位姑娘,心中便有数了。傍晚去赴杨侯爷的约,敷衍了一番,回家写了折子递进宫里。
次日,永丰帝以杀人未遂的理由将长乐侯府世袭罔替改为世袭五代,并赔付永乐侯府白银五百两。永乐侯府教子无方,品性不端,豢养外室,世袭罔替改为世袭七代。
圣旨一下,整个汴京勋贵子弟安分不少。
杨侯爷领着整个侯府接旨的时候,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偏偏还要对传旨的太监谢恩,做出一副感恩陛下的模样,笑比哭还难看。
送走传旨太监,众人立马卸掉了笑容,白氏更是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
杨侯爷耐住怒火,将众人挥散,留了二老爷三老爷杨少文,带着几人去了紫金阁。
回到听雪阁,碧蓝差了小丫鬟去打听,只说杨侯爷他们在紫金阁待了半个时辰,有心腹在院外守着,听不到说了什么。
碧蓝让小丫头下去,关好门,才转头问,“罚也罚了,这意儿姑娘可进的了侯府?”
杨如期笑了笑,眼里嘲讽之意尽显,“二伯母会求着祖父,将意儿姑娘抬进来的。瞧着吧,今年咱们侯府要办喜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