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您拨打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我噌地从躺椅上坐起来,又回拨了几次电话,在聊天软件上给陈大立留言。
还是一样无人应答。
我感到背后一阵恶寒。
如果是平常,陈大结巴不接我电话也就罢了,我根本懒得主动搭理这个话痨。
但现在情况不同。
我刚刚经历了一系列离奇的事件,身为唯物主义者的思考方式发生了一点点小小的变化。
万一陈大立遭遇不测,岂不是我以后要多个伪人工友了?
可我现在自己都保不全自己,难道还要为朋友两肋插刀吗?
妈的!总比以后有个怪东西陪我一起杀猪来得强。
我给爷爷拨了电话,希望能他老人家能给我一些建议。
结果一样无人接听。
我没有迟疑太久。
在爷爷家留了张纸条,我操上刀,打车前往单身公寓。
任何恐惧的来源都是火力不足。
昨天爷爷给了我一些应对伪人的符纸。虽然在我看来完全不靠谱,却也让我有了一点底气。
半个多小时后,我回到自家住的地方。
铭心公寓。
这是座十几年的老公寓,租金很便宜。房客大部分是打工人,上班时间,整个一层大厅空荡荡的。
我家在18层。
而电梯口显示,目前电梯就停在18层,大概是陈大立上去后就没人再用过了。
按下电梯键,电梯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我拿出手机,希望能联系上陈大立。
却在这时,手机屏幕外出现了一双黑色的皮鞋。
电梯内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身穿西服,手提公文包,梳着一丝不苟的油头,维持着商务性质的微笑。
我的第一反应是,这18层的电梯下得也太快了。
“您好,不进来吗?”男人开口问道。
“我往上。”
我注意到了电梯的向下标识。
“好的,祝您有美好的一天。”男人点点头,等待电梯门关闭。
他的声音有点奇怪,但一时半会儿又说不出怪在哪。
电梯降到负二层的地下车库,几乎没有停顿,很快又上来了。
我把手机举在耳边,点亮18层的按钮。
视线的角落,却再次出现似曾相识的鞋面。
我身侧静悄悄地站着一个男人。
同样是西装革履,手提公文包,除了面容有所不同,几乎是前一个人的翻版。
进电梯时,我完全没有注意到他。
“您好,先生。”
男人近距离对我着打招呼,维持着一成不变的笑容。
这时,电梯已经向上驶去。
我额头冒汗。听着手机彩铃壮胆,不动声色地挪到边角,好像只要背部别暴露在空气中,就能提高安全感。
来旧公寓向老人家推销保险的本就不少,很可能是前后脚刚好来了两个,赶紧到18层就完事了。
下一刻,电梯却在二层停下了。
又是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提着公文包,走进电梯。
“您好,先生。”男人僵硬地笑着,对我点头。
然后是三层,又进来一个。
“您好,先生。”
接着是四层、五层......
不一会儿的功夫,整个电梯就站满了整齐划一的微笑西装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