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素甚少与人接触,到今日为止与这位公子只见过一面,何来的两情相悦,信是连翘给他的,字也是连翘写的,秦小姐怎知不是连翘假冒我的名义与他情投意合?”
苏月见冷笑一声,接着对何彦之问道,
“再者连翘遇害身亡一事,乃是苏府内宅私密,外人无从知晓,公子又是如何得知的?”
何彦之意识到他刚才大意说漏了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沈温姝也察觉出不对,这男子目光闪烁,言辞含糊不清,之前所为像是有备而来。
苏月见继续逼迫,“连翘常年下毒加害于我,她的房内还搜出许多府上偷盗得来的金银财宝。你既与连翘来往密切,不知这下毒和偷盗之事你可知晓?”
银心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语含怒意,
“你身穿的这蜀锦是京都最有名的锦绣坊的布料,其价如金,这腰间的玉坠和头上的玉簪料子细腻,雕工精细,一看就是名贵之物,公子说自己家境贫寒?”
玉珠愤愤道:“难怪府上近来盘点好些东西未能查到下落,谁晓得是不是连翘偷偷拿给了你!”
风向瞬间转变,众人开始猜测他与那丫鬟关系匪浅,说不定是想对苏大小姐谋财害命,如今见侍女死了又想攀上关系飞上枝头。
见此情形,何彦之面露慌张,强装镇定。
“不,我与她一点都不熟,这些事我怎会知晓?”
银心冷笑,“不熟?可我看公子腰间的这个香囊就是出自连翘之手。”
何彦之瞳孔骤缩,双手紧紧攥拳,嘴唇动了下。
“姑娘休要胡言,这是我家中小妹所绣,怎会和连翘有关。”
秦语嫣看他这心虚的样子,心中顿感失望,也不再开口帮腔。
原来是个不顶用的草包,真是废物!
苏月见淡淡开口,“连翘最善双面绣,除了宫中绣娘,京都甚少有人会此手法,而且她有个习惯,会在绣面内里绣一朵莲花。”
玉珠眼珠一转,趁他不备,走上前一口气拽下他的香囊。
何彦之想伸手去夺,一动身体腿上的剧痛传来,一下支撑不住摔倒在地。
玉珠无视他的哀嚎,打开香囊翻开,拿给众人看,刺绣里面果然有一朵莲花,而且香囊内侧绣的居然是鸳鸯!
送鸳鸯香囊意味不言而喻,事实摆在眼前,何彦之无从狡辩。
众人瞬间明白这一切都是丫鬟连翘和他在暗通款曲,和苏月见毫无关系。
何彦之还不死心,强拖着受伤的腿想往前爬着靠近苏月见。
“月儿,我也是被连翘蒙骗,我一直心悦的都是你啊。”
苏月见一脸不耐。
“你倒比我想象的还要无耻,你今日凭空攀诬我清白,我说过你要为说过的话负责。”
“银心,去京兆府尹报案,我要告他污蔑官宦之女,以及连翘之死,难保不是熟人所为,他与连翘关系密切,一并请府尹大人彻查。”
何彦之一脸惶恐,不!他不能去京兆府!如今这样,就算是不入狱,他的身体也扛不住一顿板子的。
他还要大好前程,还要荣华富贵,他拼命的摇头向苏月见认错,恳请她放过他。
苏月见冷眼看着他痛哭流涕的求饶,丝毫不为之所动。
围观百姓纷纷谩骂他是咎由自取,亏他们之前还以为是个正人君子。
银心刚迈步要走,萧宁瑶开口拦住了她。
“慢着。”
苏月见皱眉。
这是什么意思?
她好像没有得罪过这位长公主。
沈温姝和秦语嫣也疑惑不解。
何彦之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爬到萧宁瑶跟前,不停的磕头:“长公主救我,我也是被蒙骗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家中还有老母和幼妹,求求长公主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