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结束了以后,我父亲将王老三媳妇的尸体也是不敢再放自己家里,于是就将尸体放置在了后山的窑洞里,然后通知王老三来带回去安葬。
王老三来的时候他媳妇儿的尸体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模样,长指甲也消失了,嘴里的獠牙也不见了。
昨天晚上动静那么大,他一直窝在家里没敢出来,全村人都出来了,他听见外面鬼哭狼嚎的,跑出来一看发现是自己的媳妇儿在追着我妈和怀里的我,后来他也没有来我们家闹事,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一周之后,我醒了过来,可是却发了高烧,嘴里一直说胡话,父母用酒精在我的耳朵后面和手心不断地反复擦拭着,然后再用湿毛巾敷在额头,这些都不管用,我爸只好骑上二八大杠将我带到了镇上的诊所,诊所的焦大夫说没有吃饭不能打退烧针,于是我爸赶紧去买了一个包子让我吃了一点。
打完退烧针,父亲将我用绳子系在自己腰间,我当时感觉很困很困然后就靠在父亲的后背上,父亲害怕我的脚被轱辘辐条夹伤,一直提醒我要将脚抬起来,我虽然当时很迷糊,但是我也是很努力把自己的双腿抬高,尽量不让脚靠近二八大杠的辐条。
我回到家依然是迷迷糊糊,躺在土炕上做了一个梦,梦里我见到了一个姐姐长着九条尾巴,那个姐姐长发飘飘,皮肤白皙,玉指纤细,一双桃花眼笑起来微微上翘,很是妩媚动人,声音十分的轻柔,她让我感觉像是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在梦里我和她玩的很开心,玩累了我就躺在软绵绵的尾巴上,之后我听见一个柔软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你妈妈来了……”
之后我便看见我妈端着碗药笑着说 :“醒了?来把药吃了吧……”
我把药端过来放在嘴边用鼻子闻了一下,差点没给我背过去,太难闻了。
“不要,不要……”
那是我第一次吃药,死活不肯喝,爷爷手里拿着我一颗洋糖,哄我吃药。
父亲告诉我说要屏住呼吸,就没有那种刺鼻的味道了。
至于后来我怎么喝完药的,我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
但是我的情况还是没有任何好转,我爸连忙跑到丰阳村找猎鬼人刘先生说了说,刘先生告诉我爸说我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是我身体里的仙家在温养,发热很正常。
我爸听了过后,也是将信将疑,,于是便回家了,没过几天后我便痊愈了,能吃能睡。
只不过这次大病之后,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对血肉也没有了那么强的依赖性,也逐渐可以接受一些其它的食物。
我父母见我几乎和其他的小孩一样,可以吃正常的食物,很是开心,纷纷都觉得我这是因祸得福。
刚生下来时,简直没法看,狐狸脸,下巴尖尖的,浑身都是白色的毛发,嘴里还长出了小尖牙,现在四岁多了,这些特征全都消失了,只留下了喜欢喝血的这个毛病,现在这个毛病也是有所好转。
父母和爷爷对我的期望并不高,他们呢,只是希望我可以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成长,可是他们心里还有一块大石头没有放下,因为猎鬼人刘先生和死去的胡半仙两人都说我一生命运多舛,四年一劫,劫只要一应验,不是我死就是别人死,这像是一种摆脱不了的诅咒一样,困扰着除我之外家中的每一个人。
不得不说,我发烧好了以后,那些狐狸和黄鼠狼给我们家送野味的次数也有减少,但是偶尔还可以看见一两次狐狸和黄鼠狼在我们家院子里出现了几次,这可能也因为我对血肉的渴望有所减少的原因,这也说不定。
但是村里人都认为我是个怪胎,都对我避而远之,也没有小朋友跟我玩,我也感到特别的孤独。
四岁以后,我已经完完全全和其他的一些小朋友一样,健健康康得成长,安安稳稳的并且没有出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