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舒缓地逸射在两人的后背,暖暖得,很舒服。
徐卿儿慵懒地斜躺在白露怀中,朱唇轻咬着,娇羞万般地抬眼望着白露,她的俏脸上浮起一抹红霞,吹不散,化不开。
白露的下巴轻轻搁在她的头顶上,闻着她身上传来的清新芬香,看着娇躺的徐卿儿,秀发随意的散落在他的肩头,媚脸在乌发的衬托下,流泛着淡淡的光晕。
实乃是“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
白露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短短的一刻间他想了许多事,他明知有些事不能做不该做,他也去做了,这种不被俗世所包容接纳的事。
“白露,我们会有结果吗……”徐卿儿柔情万般地喊了一声,那语调足以令听者心麻骨酥。
白露把玩着怀中可人的乌发,他没有直接回答徐卿儿的话,片刻后,喃喃道:“你愿意跟我远走高飞吗,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徐卿儿也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看着那泛起涟漪的溪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同她此刻的心情一样。
徐卿儿虽没有亲自说出口,白露已经知晓了答案,她身上背负着太多,不是他白露,孑然一身,光杆一个,她背负着的是整个家族的荣耀,若是她一走了之,不但南方的魏国公府脸面尽失,就连同北方定国公一脉也要受到牵连。
在家族利益面前,个人幸福总是渺小的,微不足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作为国公府的千金小姐,她早已将个人幸福抛之脑后,如果没有遇到白露,她也不会有这些奇怪的想法。
过了许久,徐卿儿在白露怀中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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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日子过得很快,一晃十来天过去,成衣铺子做出来的内衣裤已经正式上柜,销量还不错。
说来,这还得感谢王大圣人,多亏了他的心学门人,整日的搞思想解放、潮流。
没有王学门人的这一把助力,如此大胆的东西也不会成为炙手可热的商品,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时代,让人捉摸不透。
春风得意楼。
雅间里,徐允爵坐在主位之上,面目可憎的脸上满是得意,扇动着手中一把骚包的牡丹折扇,实在是有点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意思。
身旁坐陪的是秦淮河最美的娇花,娇花们一人提着礼袋,里面是成衣铺最新做出来的内衣裤,粉头们笑靥如花,看得出,她们对于这个东西是打心里喜欢。
毕竟这个东西是实打实的好,以往的肚兜只能起到遮羞,且款式单一,而且无法保证她们那姣好的身材。
风月之地,新陈代谢的速度非常快,即使容貌依在,可胸前那对玉兔却是怎么也打不起神采,整日垂头丧气的,这是自古以来许多姑娘们头疼不已的事。
可如今有了这个内衣,如同给玉兔喂了饲料,有了青春,有了活力,姑娘们走起路来都是高高的挺起胸膛,脸上笑容也多了,一下子为秦淮河畔增色不少。
那条若隐若现勾勒出的事业线,也恰到好处的迷倒了无数的文人骚客。
可以说,为大明的桃色经济产业做出了突出贡献…………
众人在拍马屁,马屁对象自然是徐允爵,对于雅间内众人那潮水般汹涌的马屁,小公爷充分的展示了海量这个词。
尽管马屁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可小公爷的度量也如大海一样,海纳百川,屁流不息,可谓是来者不拒,不怕你拍马屁,就怕马屁拍到词穷。
当然,白露也是马屁大军中的一员。
破天荒的,小公爷长这么大,居然受到了百姓的谬赞,小公爷的投资得到了回报,快活膏每日依旧是供不应求,内衣裤也是热卖之中。
不仅如此,魏国公知道徐允爵如此能干之后,很是表扬了徐允爵一番。
徐允爵嘴角笑的愈发邪性了,他觉得自己像个圣人,受人膜拜。
他看白露的眼神也愈发顺眼起来,因为这个伴读让他体验到了从所未有的感觉,那种被人尊敬的眼神,而不是以往那种口服心不服。
以后谁还敢说他是个纨绔,他就把人吊起来打,让别人看看有这么仁慈圣贤的纨绔吗…………
徐允爵朝着身旁的粉头胸间眺了一眼:“白露啊,你这内衣裤做的不错,小爷很满意,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款式,小爷看这鸳鸯戏水的款式也有些眼乏了。”
白露点点头,以一种十分浪荡的表情说道:“小公爷放下,您的满意就是草民的追求,草民最近新设计出一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