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的脑海中,往事的片段一幕幕地回放,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
永和与永泰从小就失去了父母,在贫民窟的阴暗角落相依为命。他们不仅经常受冻挨饿,还会受到街头混混的骚扰。
街头斗殴成了他们的家常便饭,残酷的现实教训让两兄弟学会了如何用拳头保护自己,下手异常凶狠。
每一次打架受伤,他们都只能相互搀扶着,走到附近的一家小诊所。医生看他们可怜,常常减免他们的医药费,有时还会留他们吃顿饭,给予他们难得的温暖。
随着时间的流逝,永和和医生的女儿车恩善慢慢走到了一起。永和把妈妈留下的一条银色小雏菊项链送给了她,作为他们爱情的信物。
那一刻,恩善的眼睛闪烁着泪光,她紧紧握住项链,也仿佛握住了永和的心。
然而,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某天,两兄弟不慎惹到了当地的乌鼠帮,诊所也因此受到牵连。
自此,永和与恩善便失去了联系。永和无数次在夜里辗转反侧,回想着恩善的笑容和那条银色的小雏菊项链。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擅长打架的两兄弟得到了姜敏志的赏识。为了生存,他们干脆拜入了姜的门下,开始了一段新的人生旅程。
永和心中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找到恩善。
而那个任务目标韩希仁,他竟然挂着那条小雏菊的项链,永和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疑问和不安。难道这个韩希仁与恩善有着某种联系?还是这一切仅仅是个巧合?
姜社长的目光透过缭绕的烟雾,看见永和愣在那里,眉头微微皱起,半晌没有动静。
“算了,你出去吧!”姜社长朝他摆摆手,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似乎已经厌倦了追问,也或许是对永和的失望。
“是。”永和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心里有一股冲动想要解释,但最终只是轻轻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关门的那一刻,他的手指在门把上停留了片刻,仿佛在犹豫什么。
窗外的风轻轻吹动,带来一阵纸张的沙沙声,姜社长吐出一缕烟,那烟雾随着他的呼吸缓缓上升,最终消散在空气中。他拿起电话,目光转向窗外。
“现在是下午五点十分,你是否已经被拥挤的下班路堵在路上了呢?这里是首山Radio……”车内广播的声音轻快地响起,崔敏的心情也随之明朗起来。
崔敏的岳父李星银,是南国家喻户晓的风云人物。而崔敏,作为入赘李家的男人,始终感受到岳父和妻子那冷漠的眼神和不屑的态度。
这种被忽略的感觉,如同冰冷的刀刃,一次次割裂他的自尊。表面上,他尽力保持礼貌和微笑,展现出一个入赘女婿应有的谦和,但内心却波涛汹涌,
这一次,如果能够帮助司法部扳倒李珉豪,他相信岳父和妻子会对他刮目相看。
然而,他想要的远不止这些。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野心,那是一种深藏不露的渴望。他要的不只是岳父和妻子的认可,他希望通过这次机会彻底改变自己在李家的地位,甚至在整个南国的地位。
他想要掌控自己的命运,而不是被别人摆布。
车子在繁忙的十字路口停了下来,红灯倒计时的数字在崔敏眼前缓慢跳动,显示还有七十秒。街道上,下班的人群和车辆汇成一股股流动的潮流,每个人都在为了各自的目的地奔波。
“这红灯怎么这么长!”崔敏不耐烦地拍打着方向盘,红灯的等待仿佛在考验着他的耐心,也映照出他内心的动荡。
忽然,车里的手机响了起来,“谁啊!”他带着明显的不悦,没好气地问。
“崔局长,我是李部长的秘书徐承旭,”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李部长特意为您准备了一盒切糕,希望能合您的口味。如果您方便的话,不妨过来品尝一下吧。”
崔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他的辖区内,财团和商人们总是通过各种方式来打点关系,所以他对这种暗语早已驾轻就熟。
所谓的“切糕”并不是普通的甜点,而是五千万南元的贿赂,而“一盒切糕”,则意味着五个亿!
“徐秘书,”崔敏扯了扯领带,声音里透出一丝轻蔑,他的姿态和语气都在告诉对方,这样的贿赂在他眼中不过是小儿科,“现在我手里可是一条大鱼,一盒切糕就想打发我?哼。”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我要去船上吃自助餐,自助餐懂吗?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拿多少就拿多少!”
电话那头顿了十几秒,接着,一阵低沉而自信的笑声打破了沉默。
“呵呵呵,崔局长,我就喜欢你这种性格的人,船上的位置还有很多,等你过来,我是李珉豪。”电话随即挂断。
繁忙的十字路口,随着绿灯的亮起,城市的节奏再次加速。发动机的轰鸣声、刹车的尖锐声与不时响起的汽车鸣笛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首都市的交响曲。街道上的灯光也开始逐渐亮起,为夜幕下的首山增添了几分璀璨。
崔敏坐在车内,感受着周围喧嚣,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一抹狡黠的光。
周围的车辆如同流水一般绕过他的车,而崔敏的车则坚定地向右转弯,他的意志和决心在推动着他前进。他知道,自己即将步入一个更大的舞台,那里有着更多的机遇和挑战,而他,已经准备好迎接这一切。
此刻,城市的灯光和车辆的喧嚣,都成为了他即将到来的辉煌的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