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冷哼一声,“郑伯,您这话可就有点敷衍了吧。您也知道,和联胜每次选话事人都闹得鸡飞狗跳的,这次更是直接在大街上就火拼起来了,这影响多恶劣啊!上头已经给我施压了,让我尽快把这事儿给搞定,平息下去,您说我该怎么办呐?”
郑伯轻轻叹了口气,说:“黑泽警官,我理解你的难处。但你也知道我们和联胜的情况,这么多年了,这选话事人从来都不是个简单事儿,各个堂口都有自己的心思,我这把老骨头也不好管呐。不过你放心,我会尽量约束手下的人,让他们别再闹下去了。”
黑泽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郑伯,您的尽量可不够啊。您得拿出点实际行动来,现在媒体都还没介入呢,要是一旦报道出去,到时候可就不是您我能控制得住的局面了。您最好是赶紧把那些有想法争话事人的堂口负责人都给召集起来,好好敲打敲打,让他们按规矩办事,别再搞这些小动作,不然,咱们可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郑伯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行,黑泽警官,我明白了。”
说完,黑泽不等郑伯回话,就直接挂断了电话。他靠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心里清楚这只是第一步,要真正搞定和联胜选话事人的事儿,后面还得继续盯着,看郑伯到底会不会兑现承诺,而那些堂口负责人又是否真的会就此安分下来。
郑伯缓缓放下手机,脸上的皱纹仿佛更深了几分,眼中满是掩饰不住的烦恼与无奈。他重重地叹了口气,靠在那把老旧的太师椅上,思绪陷入了沉思之中。
大B和东莞仔这两个后生,平日里看着也算机灵能干,可这次为了争夺话事人的位置,竟然全然不顾帮规,直接就在外面闹得不可开交,甚至大打出手,这简直就是没把他这个和联胜的老大放在眼里啊。
郑伯想起自己年轻时在江湖闯荡,那时候虽然也有争斗,但大家对长辈、对帮规还是存有几分敬畏的。哪像现在,这些年轻人,眼里就只有权力和地位,为了达到目的,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连最基本的同门情谊都抛诸脑后了。
他深知这次的事情可没那么容易平息,大B和东莞仔各自都有一帮忠心耿耿的手下,两边的势力在社团里都不容小觑。
若是处理不好,和联胜恐怕会因此陷入更深的内乱,到时候别说是在江湖上的地位,就连社团的根基都可能被动摇。
郑伯揉了揉发疼的眉心,心中暗自盘算着。为了和联胜的将来,为了他们这些元老们可以安享晚年,他决定推阿乐出来选。
阿乐这人,在和联胜里一直算是个低调沉稳的存在。他不像大B那般锋芒毕露,也没有东莞仔的那种张狂狠厉,做事向来踏实,对社团里的前辈也都恭敬有加。
郑伯觉得,如今社团内部闹成这样,正需要阿乐这样能稳住局面的人来主持大局。
而且,阿乐在社团底层摸爬滚打多年,各个堂口的情况他都熟悉,和兄弟们的关系也处得不错。
虽说之前没怎么显山露水地争过什么,但郑伯心里清楚,阿乐是有那份能力和野心的,只是一直在等待合适的时机罢了。
但要想让阿乐顺利当选话事人,还得先把眼前这烂摊子收拾干净。他得先把大B和东莞仔这两个刺头给摁下去,让他们明白,这次的争斗已经触碰到了社团的底线,再继续闹下去,谁都讨不了好。
想到这儿,郑伯缓缓站起身来,唤来身边的亲信,吩咐道:“去,把牧师,阿荣和飞拳都给我召集到总堂来,就说我有重要的事儿要和大家商量,务必让他们都到场,”
亲信不敢怠慢,应了一声便匆匆离去。
郑伯则又重新坐回椅子上,眼神深邃而忧虑。他知道,接下来的这场会面,将会是一场艰难的博弈。
大B和东莞仔未必会轻易就范,其他堂口负责人也都各怀心思,要想让他们都接受阿乐成为话事人的候选人,自己可得好好谋划一番,使出浑身解数才行。
可这也是目前唯一能挽救和联胜,让社团重回正轨的办法了。
郑伯暗暗握紧了拳头,心中默默祈祷着一切能够顺利进行,否则,和联胜的未来可就真的堪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