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们怎么想吧,反正我已经签了,我会立刻搬走的。”
江禾说完,便进了房间,收拾东西要走。
就听见江河川嘶吼着,
“逆子!你个逆子!关起来,王妈!把这个逆子给我关起来,哪也不许他去!”
“还离家出走,断绝关系,老子丢不起那个人!”
原来是觉得丢人啊。
原本因为江河川阻止他出走而有一丝触动的心,此刻冷的像冰块一样。
“五少爷,五少爷你别怪我,我……”
王妈一脸不忍,但碍于江河川的命令,没办法只能拦在江禾面前,阻止他出去。
说起来有些可笑,但事实就是这样。
王妈这个当保姆的外人,反而是江家别墅里,对他最好的那个人。
江禾头上的伤流血越发严重,头也有些晕起来。
头晕,加上不想难为王妈这个唯一对他好的人,江禾没有再挣扎,任由江河川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关禁闭。
江禾的房间,就是他的禁闭室。
说起来都心酸。
江家别墅是数一数二的豪宅,江河川沈明月,四个姐姐,还有江白住的堪比大平层的奢华大套间就不说了。
就说别墅的卫生间。
别墅里最小的卫生间,都有十五平方,窗明几净,装修奢华。
而江禾的房间,却只有窄窄的十平米。
还是在一楼楼梯下的杂物间,隔着一道墙,就是家里佣人们用的公共卫生间。
要不是还有一扇小小的窗户,朝着后面花园,能透光通风进来。
只怕房间都要潮湿长霉。
门从外面被锁住了,江禾还能听见江河川在那里怒吼,说要把门锁死,这次禁闭,要关到他低头认错为止。
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出来。
不然,就一直关在里面,谁也不会放他出来。
江禾无所谓的笑了下,熟练得找出医药箱,拿碘伏绷带云南白药,给自己止血,处理伤口。
关禁闭这件事,对他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
只要他犯错了,就会被关起来。
他们从没来过他的房间,并不知道他房间有一个小窗户。
所谓的禁闭,压根就关不住他。
只要他想出去,随时都能从窗户那里出去。
以前他还渴望得到他们的认同,所以哪怕有窗户,他也牢牢遵守他们的要求,从不出房门半步。
可现在?
他们什么都不是。
他想走,随时都能走。
处理好伤口,江禾冷眼听着,外头江河川沈明月,还在喋喋不休得叫骂。
他懒得理会,往床上一躺,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客厅里。
江河川和沈明月见屋里江禾一点动静也没有,终于住了嘴。
不再说话,沉着脸喝茶。
“先生,太太,五少爷他头上有伤,要不要请医生……”
王妈见状小心翼翼上前提醒。
她是真的心疼江禾这孩子。
江河川和沈明月这才反应过来,江禾头被砸破了,头上有伤。
再废物,江禾他也姓江。
要是死在家里,那就麻烦了。
江河川和沈明月犹豫了一下,正想松口。
江问鱼又故意拿起江禾留下的断绝关系书,
“江禾他这说得肯定是气话,爸妈,我们还是让王妈去找医生吧。”
看到那张断绝关系书,江河川和沈明月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又烧了起来。
再没了给江禾请医生的想法,
“请个屁的医生,他不是硬气要断绝关系吗?那我们还管他做什么?”
“管他去死!死干净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