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继续往前走,难免会打草惊蛇。
两名护卫应了声,便飞身下马过去。
李簪词跟四名黑衣人周旋了一番,黑衣人最后终于退让一步,允许车夫回去,但得带她和惜纹走。
李簪词看到车夫下去了,但她却没有听到后面的马车赶上来,难道是对方听见她的声音,被吓得往另一条路拐走了?
黑衣人接着就要进马车来,惜纹死活拦住车口。黑衣人警告了两句,惜纹还是不让开。车夫不肯一个人逃跑,又赶上来帮忙。
黑衣人骂了几句,二话不说上去对车夫拳打脚踢,甚至举起刀剑要杀了车夫。
情急之下,李簪词吼道:“你们敢把我的人打死,只要今晚我死不了,你们全家人都得给他陪葬。”
黑衣人被她这么猛地一吼,竟觉得她有股不容人小觑的压迫感,倒不像是昌国公府的大奶奶,而是那母仪天下的皇后。
其中一位黑衣人终于回过神,大笑起来:“小娘子莫要生气,今晚上小娘子就会死在我们兄弟的身下。”
他们早已经没有了耐心,抬脚就要把惜纹踹下车,忽然飞出两个人,一脚反把他们踹下马车。
黑衣人骂道:“你们他妈谁啊?”
李簪词看到终于得救了,舒了一口气。
这两个人男人穿着黑衣服,应该是谁的侍卫,沉默寡言,只干活不说话。
就在他们把蒙面黑衣人制服后,李簪词终于想起来了,当日她去城外绣房让人绣寿品,遇到的好像是这两个人帮她换马车的车轮。
难道说,他们的主子就在前面的马车上?
四个黑衣人被点了穴位不能动弹,两位侍卫就要走,李簪词忙说:“两位大哥请留步。”
二人看向她,李簪词道谢后说:“二位大哥能不能带我去跟你们主子说声谢谢?”
其中一位侍卫说:“我们主子做好事从不为了谢字。”
说着,二人飞走了。
兵马司的巡捕正好赶过来,李簪词跟他们说了方才她差点被劫持的事情,巡捕立即把黑衣人押送回衙门,让她明日到衙门做笔录。
回到昌国公府已经是子时,累了一天,李簪词也没有心思再想别的事,沐浴后躺到床上不久便睡着了。
另一边,魏以蕰的马车往恭王府赶的路上,两名侍卫跟他说了刚才的事情。
“方才是昌国公府的马车,我们回京时,就在京城外,她的马车坏了,王爷命属下下车帮她修车。她说要过来跟王爷说声谢谢,属下说王爷救人不是为了谢字。那四个人已经被送到兵马司的牢房里了。”
魏以蕰想起刚才在韩老夫人院子里看到的女子,问道:“她穿的可是红色衣服?”
侍卫对视一眼,“王爷怎么知道?”
魏以蕰不答反问:“那四个打劫之人功夫如何?”
“练过。她今晚上要是没有遇到王爷,兴许明日就会声名狼藉,后日暴毙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