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恒平静的回答道。内心有些惊讶,说实话,秦书恒刚刚以为她都已经死了,毕竟刚刚那种叠加起来的袭击可是逼退过孟小董的。
在这种恐怖的袭击之下,这个身上没有丝毫灵异力量的女人死了也正常,但现在看来那只水鬼怕是完全把他的攻击挡了下来。
这意味着一件很可怕的事情,面前的水鬼是能够到孟小董那个最顶尖层次的厉鬼。
想到这里,秦书恒丝毫不敢收回鬼域,抓住水鬼的那只手更加用力。
他捡起地上被刚刚攻击波及而熄灭的鬼烛,秦书恒拿出了一张红色的信封,地给了面前的女人。
“我是来送信的。”
女人看了看信封,却没有去接,说道:“先进去店里坐坐吧,还有你能不能把福伯放开?”
福伯?这只鬼叫福伯吗?
秦书恒淡淡的说道:“这不影响什么,等我离开自然会放开,不过现在不行。”
“随你吧。”女人并不在乎,这具厉鬼只有她可以控制,对别人毫无用处,反而非常的危险。
秦书恒现在的力量非常的大,拖着不反抗的水鬼轻轻松松。
走到刺青店的门口,秦书恒感觉到鬼域在刺青店里产生了阻力,如果继续往前走,或许刺青店里的厉鬼又会再次复苏,又是一场战斗,但是他也不想收回鬼域走进去。
他停在了原地。
察觉到身后的秦书恒没有动作,前面的女人往后看了一眼,立刻明白了秦书恒的顾虑。
“我让福伯站在公路上,你进来怎么样?”说着,她晃动手动的铃铛,水鬼开始挣扎着想要往远处走去。
这是一个选择,秦书恒在思考,这里见到最危险的鬼就是这个水鬼,可对方满不在乎,充满底气的态度让他感觉刺青店里可能还有其他东西存在。
第一次见面,他也不知道对方是否有敌意,最正确的选择其实是不进那间刺青店,在外面把信封交给这个女人。
但驾驭饿死鬼最后是需要在这间刺青店完成的,以前他可以不在乎,可以选择不去驾驭饿死鬼,但现在遇见孟小董,他害怕自己不尽早提升自己的实力,下一次遇见孟小董就是自己死的时候,即便是羊皮卷提供的方法也有必要去尝试。
想到这里,秦书恒松开了手,跟着女人走了进刺青店里。
刺青店里面有四个刷上红漆的木头柱子在四个角作为支撑,大厅最里面放着两把黑色木头做成的两把太师椅,两把椅子有一个同样木质的小桌,似乎是一套。
里面边缘的角落里放了几个一人高的水缸,除此之外,大厅里什么都没有,甚至连灯都没有。
屋里没有任何光源,像是黑夜一样昏暗,虽然不至于看不清楚东西,但还是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女人坐在太师椅上,冰冷的眼中有种抑制不住的光芒,问道:“现在是几几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在这个地方与世隔绝多长时间了?”秦书恒问道。
“我跟福伯来的时候,到处都是战乱,那段时间打仗在死人,吃不饱肚子也死人,还有很多被鬼杀死的人,好像到处都在死人。
那个时候我还很小,后来慢慢的我长大了,福伯也死了,我就一个人在这里待着,也就最近才偶尔看见有活人在这里经过。”女人看着门外的水鬼,有些恍然的说道。
秦书恒有些迟疑的问道:“你...你为什么不离开这里?”
“福伯传给我刺青的手艺,快死的时候告诉我,要守着这个店,把手艺传给下一个人。我本来想把刺青的方法交给找到的人之后,再离开的。
没想到一晃这么多年,你是最近第一个来到我店里的人,怎么样,你想不想学刺青,我可以教给你?”女人眼中似乎有什么亮了起来。
听到他的话,秦书恒的面色有些古怪,为什么他总觉得对面这个女人,像是一个被憋疯的话痨,好像很想和人说话一样。
不过他可没有在这里学刺青的打算,很干脆的拒绝了她。
女人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继续说道:“我叫向晨曦,你叫什么名字?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能在这位置和福伯打成这个样子,你还蛮厉害的。”
“我叫秦书恒,说实话,我也很少跟人打到这个地步。”秦书恒说道,拿出怀里的信封放在了桌子上。
向晨曦看了看那封信,“我见过这种信封,不过你确定是给我的?这东西为什么会给我送过来?”
“我的任务是送给刺青店的主人,你不是这里的主人吗?”
“刺青店的主人是福伯,我不算是这里的主人。”
刺青店的主人是一个死人?把信交给活人,后果还算可以预料,经过一段时间观察,秦书恒觉得向晨曦不像那种性格极端的人,但把信交给死人,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不过都到了这里,不管那个水鬼可能发生什么,都要试一试。
秦书恒拿着信封走了出去,向晨曦本想把水鬼叫回来,但被秦书恒阻止了,在他看来刺青店的外面要比里面好的多。
走到水鬼的面前,这个浑身湿淋淋的中年男人依然站在原地,秦书恒把信封直接塞进了他的怀里。
红色的信封被一点点的打湿,然后缓缓的消失。
接着身后忽然发出了轰隆隆的响声,他们急忙向身后的刺青店看去,原本山脚下,低矮破旧的刺青店正在不断拔高,在刺青店的下面居然还埋着一层,并且从出来的面积来看,被埋下的这一层比上面的一层大的多,几乎是一倍的差距。
随着轰隆隆的响声终于结束,变成两层的刺青店在飘散的烟雾中慢慢清晰起来。
原本的刺青店或许只是一个低矮老旧的的小屋子,但现在已是民间那种二层的洋房。
只是墙皮依旧是暗褐色的皮革围成,上面画着一个个青黑色神态各异的厉鬼,让这栋建筑充满了不祥和诡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