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到了J市的郊区，最终停在了一个特殊基地的门前。

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他们来到了培训基地的一处房间里，这个房间很大，里面坐了几个人，加上他们足足有了将近三十个驭鬼者在这个房间里，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说是三十只鬼被关在了房间里。

房间的另一头，一位双鬓发白，一头短发，表情严肃，精神十足的老年人正在认真的讲着课，黑板上还写着一些关键性的词汇，鬼，历史，起源，猜想之类的东西，还有他的名字，白和玉。

秦书恒隐约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似乎是一个很出名的历史学教授。

“搞什么？还真要我们上课啊？算了吧，我才不想坐在这里听一个普通人跟我讲什么是鬼？”说着一个人扭头从人群里走了出去，随着他的离开，陆续又有几个人也跟着离开了。

讲台上的教授只是看了一眼他们，没有说什么的意思，依旧在讲着课。

秦书恒和张显坐在了第二排，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就当是看电视了，不过这里的人不是都像他这么老实，有人坐下来似乎是当成了看笑话肆无忌惮的说起了话，教室里随着他们进入显得有些嘈杂。

白教授继续站在讲台上讲课：“纵观全球的历史，在各国的文献，历史记载中，鬼的称呼略有不同罢了，那东西可以叫做鬼，也能是幽灵，亦或者是邪灵，亡灵，诸如此类。”

“当然称呼并不重要，不是么？”

“而我国的历史对鬼就记载的更加详细了，无论是哪个朝代，正史野史，乃至于民间传说，都少不了鬼这个词的出现，可见这东西是有着历史根据的，并非空穴来风，也并非凭空捏造。”

“你这是在开什么玩笑？故事里的鬼提个桃木剑都能杀，现在出现的鬼会怕这种玩意儿吗？如果把故事里的鬼和现实中的鬼混为一谈，那我们算什么？算道士吗？”

一个人阴阳怪气的说道，引来了其他人的哄笑声。

“这只是我个人的见解，你们可以不当真，希望你们可以耐心一点儿听下去。”白教授的修养很好，没有生气。

秦书恒站了起来，朝着身后看去，一个把腿翘在桌子上，懒散又嚣张的人也看了过来，晃着脚，说道：“小子，你想干啥？”

“你们如果不想听，可以睡觉，我希望你们不要妨碍我。”秦书恒面无表情的扫视了教室里的人，这些人只有几个可能是认识他，也可能是出于谨慎，目光平静什么没有做。

更多的人应该完全不认识他，把他当成了和他们一样的驭鬼者，充满敌意的盯着自己。

“你算是什么东西？你管的也太......“

那个把腿翘在桌子上的人话还没有说完，秦书恒骤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一把掐住了对方的脖子，动用鬼域的速度太快了，对方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秦书恒掐住了脖子动弹不得。

最恐怖的不是被掐住了脖子，而是对方惊悚的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动用身体里鬼的力量，无解的压制，根本就无法对抗。

“我...吭...错....咯....”

男人掰着秦书恒的手指，艰难的挣扎着，从喉咙里吐出了几个字。

秦书恒面无表情的往外一甩胳膊，男人直接砸穿了玻璃飞到了教室外面，对方从地上痛苦的爬了起来，没有多说话，直接离开了这里。

“一堂课就几十分钟，比和厉鬼打交道轻松多了，对吧？”秦书恒看着刚刚看他眼神最凶的的几个人，平静的说道。

其中一个讪讪的笑了笑，说道：“说的有道理，白教授讲的课，这么有意思我肯定认真听完。”

教室里立刻安静了下来，没有了闲言碎语。

白教授略带感谢的笑了笑，然后继续讲课。

“也许我的观点得不到大多数人的认可，这很正常，光靠一张嘴巴讲一些故事是不足以说服人的，不过下面这张照片大家可以看一看。”

他打开了讲台旁边的幻灯片，将几张早就准备好的素材图片放了出来。

是国外古代法老的棺椁。

“一副棺材需要用金金打造，并且还要建立一座特殊的金字塔存放，也许古代的君王都有大规模修建奢华陵墓的习惯，但通过某种特殊的角度来看，也许他们修剪陵墓，用黄金制造棺椁并非只是出于那个时代的墓建习俗，而是为了一些更重要的目的，比如关押厉鬼。”

“很有意思的猜想，白教授，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合不合适问一问你。”秦书恒有了一个想法。

白教授没有什么不悦，有些惊讶还会有人跟他互动，点了点头，说道：“没关系，你问吧。”

秦书恒说道：“如果古代故事中，鬼是真实存在的，那么那些神也就是和驭鬼者是差不多的。由此，鬼是很早就出现的东西。我想问的就是这个世界上是先有人还是先有鬼。”

他的话说出来，教室里原本玩手机的驭鬼者其中有不少都被吸引了目光，朝他看了过来。

是啊，如果人类的历史上一直有鬼的出现，那么现在鬼再次出现了，那些神呢？难道那些神真的只是一些厉害的驭鬼者，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死了吗？

白教授沉吟了下，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不过他没有回答，而是说道：“你既然提出了这个问题，应该是已经有新的想法，不如直接说出来吧。”

“当然。”秦书恒的声音响起，继续说道：“如果先有鬼，那么人不可能存在。只有可能是这个世界先有人，然后像现在这样，不断有鬼慢慢出现，才形成这种鬼，人和驭鬼者能够共存的世界。

那么鬼是怎么出现的？如果能找到鬼出现的原因，我们是不是能彻底解决灵异的问题。”

教室里短暂的再次骚动起来，谈论着秦书恒的话，比起白教授这么讲起源，秦书恒试图分析解决厉鬼的办法更让他们这些驭鬼者关心，而且从逻辑上来说，秦书恒说的是很有可能的。

“你找到了什么了么？”一个驭鬼者站了起来，有些惊叹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