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和奶奶急忙出来将孙子拉回去“关你什么事呀!”
“妈”周玉明气急,希望母亲说句公道话,教训一下周玉花,周母只是低着头背上篮子,道:“你们爱吵就吵,不干活就不干,我自己一个人去,能收多少就收多少。”
说着人已经到外院了,周玉音拉着委屈不已的周玉明跟上,一路上,周母牵着老牛在前面走,周玉明抽抽噎噎的哭了一路。
自己原本可以不回来,在外也能讨口吃的,只是担心母亲跟妹妹,才回来一同春收的,姐妹间闹矛盾,母亲应该明辨是非,说句公道话才是,没想到母亲是如此是非不分,真是寒了自己的心。
路走一半,周玉音劝道:“二姐,别哭了,妈就是这样的人。”
周玉明擦了擦眼泪,道:“前些年有大姐来帮忙,谁也没注意到谁干活了,谁没干活,今年大姐没来,就闹成这样,别说我还没骂她老三,就是说几句,我是姐姐,她是妹妹,又是春收,她懒成那个样子,说不得吗?”
“她就是这个死德行。”周玉音恨恨道。
周玉明扶了扶肩上的锄头,道:“以前大姐来干活,我们姐妹好像也没怎么给过好脸色。”
话说到这,周玉音哼了声,不高兴的快步往前走。周玉明语塞,忽然觉得自己这一家人,真的很自私,全是为了自己活着,没有一点兄弟姐妹手足情。
到地里,周母在前面牵着牛,周玉明在后扶着犁,经常耕耘的土质还是比较肥沃蓬松的,犁头一过,大大小小的土豆都跟着翻出来,下午的土壤干燥,土豆粘裹上的泥土也比较少。
周玉音提着口袋在后面捡土豆,大小分别捡到不同的口袋,天气太热,喝了几次水,周玉音忍不住发起脾气来:“大姐自己不来就算了,为什么把小丹带走,她要不带走,至少现在还有个拉口袋的。”
周玉明也不搭话,心想着,都是欺软怕硬的,小丹才多大,以前是欺负大姐脾气软,姐妹们都是算计着大姐,如今连小丹也开始算计上了,但是想归想,这话也不敢说出来,这老四也不是个能听道理的人。
半亩地快挖完了,周玉花才慢悠悠的过来,自己另拿一个口袋,撅着嘴,将土豆重重的甩到口袋里发泄。
四人相对无语,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日落时分,周母架着牛车,土豆一袋又一袋搬上车,堆的尖尖的,拉了三趟才拉完。
周玉明也不愿多说,跟着周母第一趟就回去做饭,周玉花跟周玉音在地里又翻捡一遍地里的漏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