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对她各种冷嘲热讽奚落鄙视刻薄的话。
她有些不敢置信,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婚姻啊?
丈夫这般冷待妻子,婆家人这般刻薄儿媳?
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一点都不知遮掩,堂而皇之地嘲讽奚落欺辱?
张嘴闭嘴嘲讽她小门小户,上不得台面,没教养。
可沈家这几个女的才是没教养吧?
豪门贵妇不应该端庄温和吗?至少表面上应该如此。
可看她们的表现,和粗鲁的村妇有什么区别?
不,拿她们和村妇相比,已是侮辱了村妇。
沈家母女比村妇还不如。至少,村妇不会如此刻薄。
康吉尔简直不敢想象,在这样的沈家,乔语以前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
等她完全清醒过来,她不忍了,扔了筷子就要走人。
一家子神经病,她不伺候了。
可这时她才发现,宴席已经结束,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沈珩不在,只有之前一直附和着贵妇人奚落她的那两个年轻女孩在。
一见这两个年轻女孩,康吉尔心头又再次刺痛起来,却不是面对沈珩时的那种悲伤绝望,也不是听到乔家时的委屈难过。
而是害怕,以及仇恨。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情绪,难道是因为这两人一直用恶毒的话挤兑她?
可明明沈母也挤兑她了,她为什么对沈母没有这种既害怕又仇恨的情绪?
而且,仇恨她能理解,毕竟这俩女孩说话太恶毒。
可害怕是怎么回事?
她为什么会怕两个年纪才二十左右的女孩?
而且,这已经是第四波能让她情绪发生变化的人了。
乔语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怎么身边都是让她痛苦难过的人啊?
见她突然站起来,怒甩筷子,两个女孩先是吓了一跳,随后又怒声呵斥道:
“乔语,你疯了?”
“果然下贱,一点教养都没有。”
康吉尔冲上去,抓着那个骂她下贱的女孩的头发,“啪”的就是一个耳光:“你有教养,嘴这么臭!”
什么害怕,什么仇恨,这些情绪都是乔语的,跟她康吉尔无关。
康吉尔此时只想打人。
扇完这个女孩,她又去扇另一个女孩:“我让你们嘴贱。”
过肩直发女孩捂着脸,先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又很快恼羞成怒,张牙舞爪地扑向康吉儿。
“乔语,你敢打我?我杀了你。”
顿时,三个女人扯着头发,扭打在一起,直到沈珩赶来,将她们拉开。
两个女孩哭哭啼啼告状:“哥,这个贱人打我,你给我打她,打死她……”
其实,一对二,康吉尔本就不占优势。何况,她大病初愈,身子还弱着呢!
说起来,这一场架,她吃亏了。
不过,她不后悔,都被欺负成这样了,还忍着不反抗吗?
那不成受气包了吗?
何况,这两个嘴贱的也被她打得不轻。
她不亏。
看着面前头发凌乱,流着鼻血的蠢女人,沈珩脸色阴沉,胸膛剧烈起伏,气得不行,但他再气,到底没有听妹妹的话,动手打这蠢货,只粗暴地拉扯着她,拽着出了城堡,塞进了车里,冲保镖道:“送她回去!”
……
康吉尔被囚禁了,关在卧房里,门口站着保镖,窗户下也站着保镖,将她堵得严严实实,哪儿也去不了。
盛怒过去,她冷静下来,在房间翻箱倒柜地找,终于找到了手机,找到了几本日记本。
可手机开机后,才发现是坏的,屏幕闪得厉害,闪得她眼睛痛。
而且,还没有信号。
但好在,报警不需要信号。
她打了报警电话,说自己被囚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