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又继续道:“所以你早就跟砚哥说了我们出国玩了不告诉我?害我这两天每天盯着手机等他消息!”
陈鹤一见他要动手,直接上车了,“你砚哥不是说让你赶紧的,还不快点走。”
秦既明立马上车,又看着他道:“砚哥找我,而且去的是我家,又没叫你,你去干嘛?”
陈鹤一闭目养神,“我感觉有大事要发生,去看看热闹。”
秦既明和陈鹤一到的时候,沈知砚穿着衬衫,外套脱了搭在后视镜上,倚着车门,脚下已经散落了许多烟头。
“哥,你怎么在门口待着呢,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密码吗?你进去等啊。”秦既明下车后径直走到门前,输入密码。
陈鹤一看了眼他面前的烟头,“最近都不怎么看你抽了,还以为你戒了呢,怎么了,遇到烦心事了?又是时鸢?”
沈知砚掐了手上那根烟,跟着秦既明往里面走,“待会儿再说。”
秦既明把他俩迎了进去,笑嘻嘻地问沈知砚:“砚哥,你找我啥事啊?”
沈知砚睨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你的账我也待会儿跟你算,你先把你小外甥满月那天晚上的录像带找出来。”
“我小外甥的录像我怎么会有?这你得问我姐要啊!”秦既明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陈鹤一直接去了他家酒柜,拿了几瓶酒过来,倒了一杯,递给沈知砚,他喝了一口,继续道:
“那年满月你姐不是叫了很多以前的朋友,然后你觉得大家聚在一起不容易,又把大家叫到你家搞了个Party吗?”
“就那天的录像,别墅监控,或者你相机录的,都行,拿出来看看。”
“哦,那天的啊。”秦既明终于有了印象,转身想上楼找,又问道:“那是哪年来着,我有点忘记了。”
沈知砚:“五年前,十二月六日。”
时鸢离开的那天。
秦既明特别喜欢录像,他又是个会来事的人,每次只要遇上一个节日,不管多小,也不管是传统的还是洋节,他都得叫一大帮人一起庆祝。
而且只要是重要的日子,或者难得的聚会,他都会架几台相机记录起来。
用他自己的话讲,这就是为了以后老了跟自己的孙子孙女吹牛,自己以前是多潇洒,有那么多好兄弟。
他有个专门的房间,就是用来放这些录像带的,上面都整整齐齐写着日期和事件。
很快就找到沈知砚要的那张了。
秦既明拿着下来,对着沈知砚又是一脸崇拜,“砚哥,你记性真好,我都不记得那天有录像了,你还记得!”
“不过,你拿这干啥啊?”
沈知砚没回答,只让他投屏播放。
然后就静静地窝在沙发上看了起来。
屏幕里大家都很兴奋,把客厅当成了k歌房,鬼哭狼嚎的,大家都玩得很开心。
就沈知砚一个人在沙发角落里,阴沉着脸,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秦既明记得当时本来他哥那里是录像死角,还是他后来把镜头调了调才录上他的。
他就觉得他哥是他最重要的兄弟之一,一定要出现在画面内,睡觉也得录。
但是他也忘了沈知砚当时为什么看起来不太开心了。
察觉到沈知砚现在也是低气压,他偷摸问一旁假寐的陈鹤一,
“你记得当时砚哥为啥那么伤心不?”
陈鹤一眼睛都没睁开,随口说道:“好像是因为时鸢出国了吧?”
“是因为这个吗?”秦既明有点不相信。
时鸢出国就出国呗,又不是不回来了,有什么好伤心的?
录像时长有四个多小时,沈知砚拿过电脑,点了倍速,看得专注的很,感觉生怕错过什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