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还坐在床上发呆,他的心情非常复杂,而在理完花魁的所有信息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糟糕得一塌糊涂。
披散在身后的金色长发非常柔顺,非常漂亮,简直是不少女性梦寐以求的发质,手中的祖母绿宝石也是非常的美丽,但这一切都不是亚瑟想要的,至少不是他现在想拥有的。
他现在整个人处在崩溃的边缘,花魁的资料里提到的那位喜欢让他穿裙子的恶霸死变态军火商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他心里,因为这意味着一旦军火商出现他就必须在对方面前维持花魁的人设。
这位军火商牵扯着军阀势力,可不是小小的红袖招能招架得了的,所以这也是花魁虽然心仪古宅的大少爷,却仍然和对方保持来往的原因。
红袖招不是个好地方,但到底是养大花魁的家,当花魁招揽客人也好,应付军火商也罢,花魁都是为了回报忽发善意收养他的老鸨和这里的姑娘们。
“这剧情和人物关系不如直接让弗朗西斯那混蛋过来一刀捅死我算了!究竟是谁写的狗血剧情和奇奇怪怪的三角恋啊?一点逻辑都没有!”
目前唯一值得亚瑟庆幸的是自己只需要在军火商那死变态面前穿裙子,其他时候都可以穿正常男性的衣服,而他衣柜里的那些长褂袍子虽然颜色粉嫩鲜艳了些,但款式还是正常的。
哦,他差点还忘了另一个跟军火商比起来显得不那么变态的死变态。那个来自法国的有该死的特权的浪荡贵族。他喜欢让花魁穿些奇奇怪怪的勉强遮住身形的薄纱,画艳丽的妆容摆姿势给他找创作的灵感。
不过想到这是个法国人,亚瑟就没那么惊讶了,因为对他而言法/兰/西本人就挺变态的。
什么?你说他戴有色眼镜看人?
抱歉,他正常情况下向来实名以最大的偏见看待弗朗西斯。
游戏要求玩家不能在非玩家面前崩人设,所以亚瑟只能在军火商和这位法国贵族面前认栽扮演好花魁。
他一边希望这两人是玩家,一边又希望他俩千万别也是玩家,他堂堂大/英/帝/国的话事国灵丢不起这个人。而且一想到被那四个不要脸的混蛋知道这件事后会嘲笑自己至少十年起步,他就控制不住的开始暴躁。
“冷静点亚瑟,往好处想想。万一他们四个抽到比花魁更离谱的角色呢?”亚瑟自言自语地安慰着自己,意图说服自己他的处境也没有那么糟。
但是真的还有比男花魁更奇葩的角色给玩家扮演了吗?!
亚瑟马上又开始怀疑自己,他赶紧做了几个深呼吸平静下来。
“没事的亚瑟,没有条件你可以自己创造条件。你现在的魔法很稳定,完全可以亲手给他们创造黑历史,大不了就被他们四个联合揍一顿,但没关系,反正也不差这一架了。”
重新冷静下来的亚瑟从衣柜里翻出一套没那么粉嫩的衣服换上。这是一件有精美暗纹的白色长褂,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值钱货。
他本来想把祖母绿的额饰也取下来的,但因为这是与花魁亲生父母有关的重要物品,花魁本人就不怎么取下来,为了人设,他最好别取,于是只得作罢,然而耳垂上的粉色流苏耳坠就别想留在他身上了!
不良时期留着的耳洞现在被这些首饰钻了空子,让游戏给他戴上了,幸好房间里只有他,能自己取下来,避免了被那四人嘲笑。要知道他已经很久没有戴这么多装饰物在身上了。
看着镜子里自己额头上的祖母绿,亚瑟还是不得劲,他眼神一暗,最终还是取下来改戴在脖子上。反正只说了要戴身上,脖子上和额头上差别又不大,只要露出来就行了。而且哪个正常男人戴着这么张扬的饰品出去乱晃啊,他这个行为非常合理,分明是写剧本的那位完全没有逻辑!
“亚瑟哥哥,那位大人又送东西来了哦!需要阿铃给你送进来吗?”
门外的敲门声和女孩稚嫩的嗓音打断了亚瑟的思考。
意识到那位大人是指谁后亚瑟脸都黑了,他咬牙切齿地回答:“不用,你放门口吧,我等会儿自己拿进来。”
拿进来是不可能拿进来的,放那里吃灰去吧!
因为花魁每次收到军火商的礼物时都是这副态度,阿铃早就见怪不怪了,和以前一样将礼盒放在门口固定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