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焱也懒得搭理,跟条癞皮狗似的,看都不想看。他径自上楼,却被陆琴一个箭步拦下。
“你爸在休息。你找他要等一会儿。”
“谁说我找他?让开!”
“你不找他干嘛来了?”
“我干嘛需要跟你交代?你特么谁啊?”
陆琴一抱胳膊,“现在这个家,我是女主人。你只不过曾经在这住过,这么冒冒失失往里闯不大好吧?”
苍焱刚准备发作,突然瞧见陆琴脖子上那串珍珠,面色大变,“你敢戴我妈的项链?拿下来!”
陆琴一怔,随即捂着项链,“这是我的!”
“这是我妈的!是我亲手送给她的!”
这串澳白珍珠颗颗硕大圆润,光洁无暇,澳白独有的冷银光芒高雅迷人,扣头上还镶着一圈祖母绿,这是苍焱亲自挑选送给母亲的生日礼物。
他一把扯住项链,“拿下来!”
“这是我的,是我的!来人啊!救命啊!”陆琴鬼喊乱叫,很快把保镖佣人都引来。
“快把他拖走,快呀!”
可谁也不敢上前,开什么玩笑,这可是苍焱,是苍松唯一的儿子,是苍龙集团太子爷,唯一的继承人。房子里的佣人阿姨不少都是老人,都是跟过前主人,看着苍焱长大的,谁会帮外人欺负自家少爷。
苍焱扯住项链不松手,陆琴孤立无援,竟然学狗,一口咬在苍焱手腕上。
苍焱大怒,一用力,项链断了,珍珠如弹弹球一般瞬间蹦跳四散。
陆琴发出刺耳的尖叫声,魔音穿脑,内力深厚。靠得近的佣人纷纷捂住耳朵。
这么大动静终于惊动苍松,苍龙集团最高掌权人一步一步从楼上走下来。
“吵什么?”
苍焱压根不理他,低头捡珠子,曾经的佣人阿姨都自发帮忙捡珠子,于是,苍松就看见这么一幅画面,众人都在捡珠忙。
很快,珠子一颗不少都捡齐,苍焱接过阿姨递上的小布袋,将珍珠全部收好,放进口袋。整个过程心无旁骛,视苍松为无物。
“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苍松的口吻含着父亲独有的威严,奈何苍焱不买账。
“说什么?你们是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提前说,这个贱人就不犯贱?”
“放肆!”
“我不仅放肆,还放五六七八!下次换个新鲜词,想吐!”
“你……”苍松捂着心口,逆子气人的功力又升级了。
“老爷,你就看着他这么欺负我?”陆琴一见苍松,顿时腰杆硬了,哭哭啼啼抹眼泪,把柔弱小娇妻扮演得惟妙惟肖。
“她是你阿姨,你就算再怎么看不惯也忍着!不想见可以不见,没必要跑这来发疯!”
“她就是个人尽可夫的戏子,一种会下蛋的动物!你把这种贱货带回家,也不嫌脏!你真是饿了!随便捡个垃圾就往嘴里塞!”
“你……”
“老爷,你听听!他不仅侮辱我,还连你一块骂!哪有儿子骂老子的?”
苍松只觉脑子嗡嗡的,陆琴哭得他头疼。论吵架,他吵不过苍焱,逆子牙尖嘴利,每个字都是一柄刀,可他不能丢了父亲的威严。
“到底怎么回事儿?”苍松用力拍着楼梯扶手,“你究竟来干什么?你就是特意跑来气我,欺负你阿姨?”
“老爷,他就是故意跟我过不去。你看,他把我项链都扯断啦!”
“什么项链?”苍松这才想起方才那个捡珠子的画面。
“我妈的项链,怎么戴她脖子上?谁给她的胆子?”
苍松这才闹明白怎么回事,他轻揉眉心一脸不耐,“陆琴,你也是,死人的东西你也戴?不嫌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