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海莉娜的狱?
唐子鱼抬了抬自己的双手,打量全身,她果然变成了一个男人。
看来暴走的狱的核心机制还是不会变的,海莉娜的狱仍然是男变女,女变男。
她打量四周,红枫叶大道仍保持着原样,各色男男女女都在街边走着,还有不少夜莺站在街旁,偶尔还会彼此交谈几句,可见,狱的暴走也没有体现在环境的变化上。
不过,人们的脸上一直充斥着压抑的情绪,似乎有一个人在强迫着他们做这种事情一样,毫无疑问,是海莉娜。
这间狱的关键就在海莉娜身上,得快点找到她才行。
那么,海莉娜现在又在哪里?
唐子鱼随手拉住了一个路人,那是一位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绅士,对于被唐子鱼拉住手臂感到十分排斥,他就像一只挑起的蚂蚱,拼命挣脱唐子鱼的手。但唐子鱼的手硬得跟铁箍一样,不是他能挣脱的,唐子鱼道:
“这位绅士,不必那么惊慌,我只是想问个路。”
“问路?我的剧本里可没有问路!”绅士生气道,“好好看着你的剧本做事,我可不想因为你的行为而死掉!”
剧本?
唐子鱼沉思了片刻,松开手道:
“哦,很抱歉,这位绅士,我想是我的问题,我现在想起来了,你不是我剧本上的人物,不好意思,打扰了你的表演。”
那个绅士又嘟囔了几句,转身便离开了。
外面还在膨胀,得抓紧时间破解这个狱,唐子鱼沉思着,她从后头加入,不属于被吞噬的那帮人,目前没有剧本,因此很难从剧本入手,更何况,她尚不清楚那个叫做“剧本”的东西是否真的就是剧本,如果是从意识上灌输进脑子里的东西,她抢都抢不过来。
唐子鱼自觉没有什么感性推理能力,所以平时不怎么依靠感觉行事,但此刻她的心头涌现出了莫名的冲动,那就是既然有演员存在那么肯定有观众存在,而观众是呆在剧院里的,所以她应该前往剧院看看。
这对她来说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就像是在没动脑之前就想出了答案一样,这不由得让她回忆起自己的高中同桌,她的同桌就是一个典型的说话不过脑子的人,但就是这种偶尔不过脑袋的对话总会让他蹦出几句有哲理的话来。唐子鱼现在的状态就像是能说出哲理的不过脑子的话的状态。
唐子鱼没有对这种状态感到疑惑,因为当她发现这种状态的时候就已经提前联想到这种状态产生的原因了,对,联想,她现在的脑子可以非常跳跃地从某一件事联想到这件事相关或者不相关的事情上,就像一只在荷叶上跳来跳去的青蛙。
她之所以变成这样,和海莉娜的狱脱不了关系。因为海莉娜的狱,唐子鱼的生理结构发生了变化,这不小心导致了唐子鱼的惯用脑也发生了变化,她原本常用的是常代表理性的左脑,但现在变成了常代表感性的右脑,使她的思维方式发生了反转。
这也说明……海莉娜的狱跟“阿尼玛与阿尼玛斯”其实是没有关系的,她的狱只是单纯的反转罢了,唐子鱼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这身衣服的口袋,从里面取出了一副单片眼镜戴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事情就非常好办了。
唐子鱼径直走向红枫叶大道唯一的一家剧院——红枫叶剧院。
“踏……踏……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