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别给自己增加压力,我现在是无业游民一个,资格证现在对我来说没什么多大用处。”
那人尴尬地笑笑,说:“还是你体贴。”
江宁川回以微笑,抬手看了眼表,说:“我先回去了,家里还有点事。”
说完便只能见到他的背影,一如既往的潇洒,全然没有受到不公平对待之后的颓然。
姜俞得另一天早上五点钟才到南都机场,在此之前还得从国内机场转机,上了从国内飞往南都航班的时候江宁川就得从家里出发,在姜俞下飞机之前到达机场。
在第二天凌晨的时候,姜发来短信,说他已经到了国内禄海机场,江宁川来不及兴奋,只听见姜俞又说:“奶奶给我打来电话,爷爷昨天晚上去世了。”
江宁川沉默了一阵,问:“你是怎么想的?”
姜俞说:“他毕竟是我的爷爷,我应该去送送他。”
江宁川又问:“那你妈妈那边呢?”
姜俞回答:“妈妈既然不喜欢我提到关于钟家的事情,那我以后就再也不在她面前说这些事情,我尊重她,我去参加爷爷的葬礼,这是我自己做的决定,这是我的生活,没必要把我生活中的每一件事情都交给妈妈做决定。”
在澳洲的时候,医生建议使用厌恶疗法,在姜宛面前多提起她所不愿意面对的,这样便有完全治愈的可能。完全治愈,多么有诱惑力的四个字啊,可是姜俞却放弃了。
既然妈妈能为了自己面对她所不愿意面对的,那么自己为什么不能也让一步呢,即使一辈子不能在妈妈面前提起有关于钟家的事情,那也没什么关系,反正他们在生活中也是号不重要的存在。
听姜俞说的那番话,江宁川心中莫名觉得欣慰,他说:“孩子长大了。”
“谁是你孩子,我可是你男朋友!”姜俞不太高兴地反驳,接着小声嗫嚅道:“我查了下,一小时后就有从禄海到江林的航班,我打算从这边直接过去,方便。”
这简直就是个重磅炸弹,江宁川不可思议道:“你要直接去江林?”
“可以吗?”
对方小心翼翼的声音让江宁川觉得气闷,他觉得胸中有口浊气,艰难地回答说:“你的人生,你自己做决定吧。”
“那你不会不开心吧。”
何止是不开心,简直是失望加上无比不开心,但是就如姜俞所说的,钟家靖到底是祖父,去送他最后一程也是应该的,这是他自己的人生,其他人没有帮他做决定的权利。
即使想通了,江宁川还是觉得顺不过气,便冷酷地回答:“呵呵。”
江宁川挂了电话,姜俞失魂落魄地在机场大厅做着,手边是给大家买的礼物。他撇了撇嘴,找到物流中心把行李都寄回去,只留下随身携带的双肩包。
这个时间段候机的人不算多,但被人都成双成对双双两两,只有他孤身一人。
手机“嗡”地震动了一下,是江宁川发来的消息处理完早点回。
姜俞终于得到一丝安慰,他抽了抽鼻子,回了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