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柴账房来了。”
“进来。”
侯府的账房,柴多进来,弯腰禀报道:“少……小姐,这些年我们花在侯府的钱,算出来。”
“多少?”
“五万五千二百五十两,货物抵消了两万两。”
“账房还剩二百五十两。”
“咦,又是二百五十两!”
“正是。”
沈明月想,这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吗?留下的都是二百五。
“吉利,好数。”
“就是有点多,二两五十文多好。”花花心疼道道。
“小姐,要不我再整理一下账簿?”
“不用,老天注定的不能违背。”
“好了,回去吧,去宅子里等命令。”
“是。”柴多出去的脚步轻快了很多。
“小姐,你看看柴多,脚步里透着快乐,你还想凑合……”
花花还想信口开河,草草瞪了她一眼。
“你是说我犹豫,以为我舍不得?”沈明月叹息了一声。
“草草知道为什么。”
“女人活着不易,和离的女人更是。我们在此也只是要个名分,方便我们出入。谁稀罕他们家,端起碗来吃肉,放下碗骂娘,一群白眼狼。”
“好了,把院子里的东西收拾一下,待不了多长时日。”
半个时辰后,司马意的小厮来请,“夫人,世子请你过去。”
沈明月素着脸,头发松松挽就。身穿寸金难买的云锦衣裙,像天上的云朵一样,飘逸高远。
挺直的身姿,不慌不忙的走着,步履轻柔,犹如一幅优美的画卷。
司马意远远看见走过来的沈明月,
“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
青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
异样的感觉忽然弥漫全身。
直到沈明月福身行礼,侯府夫人脸色阴沉恨声道:“沈氏,你可知罪?”
沈明月淡淡地看着李氏:“何罪?”
“血燕窝为何没有?”
“你问世子。”
“你竟敢欺辱柔儿。”
“是她长幼无序。”
李氏气得脸色发紫,手哆嗦着质问:“为何这椅子如此之差,竟然划破手。”
沈明月面无甚表情:“非我过错,婆母执意索要。”
“如不合意,我立刻搬走。”
“花花,草草,婆母对我这嫁妆不甚中意,换掉”
“侯爷,夫人,世子请。”草草上前请他们起身。
李氏以为她大发雌威起了作用,这不给换了,快速起身让了出来。
暗自得意,一个小门小户的女子,量你不敢忤逆!
“无甚事,明月告退。”沈明月行完礼没有看司马意一眼转身走了。
侯府的三人,相互看了一眼,何事传她?
李氏一拍头,“哎呀,家法。”
沈明月带着下人,搬着桌椅已经走远。
司马意看着走远的沈明月,脸色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