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恐怕连送夜香的人家都不如。
沈明月说要和离,是万万不能的。把嫁妆带走,侯府的一众人吃什么,难道喝西北风?
最多是休弃,她即可以有希望转正,又可以有丰厚的财产保证过富裕的生活,名利双收。
李婉娘正做着美梦时,司马意回来了,脸色黑的吓人。
李婉娘换上温柔的笑容,软声地请安,“夫君,忙碌一天累了吧,妾给你疏解疏解。”
说着,柔弱无骨的小手爬上了司马意的肩,轻轻按摩着,司马意在轻声软语中,怒气慢慢消失,紧绷的身体也松弛下来。
语气温和地说:“还是婉娘好,温柔善良。”
“夫君,妾看了姐姐早些时候送来的账簿,妾身才疏学浅,理不清复杂的账目,再劳烦姐姐管家吧。”
司马意皱着眉,“在北地家里的账目你理的甚好,不能再给她脸,我们家离了她难道不行?”
李婉娘心中苦涩,只得接过账簿,言道:“夫君,你且看看。”司马意看着两个账簿上的数字,还不如他在北地买两件衣服的钱。
失声问道:“这怎么会?这些年家里不是过的很荣光吗?我们侯府在京城的勋贵里,富贵的日子也是首屈一指的。母亲每次写信都是说别人怎样夸赞羡慕我们家,怎的沈明月把侯府的银钱私藏起来了?”
话没说完,又气冲冲得出去了。
李婉娘眼神透着算计,他们闹的鸡飞狗跳才好,我才能独占侯府,将来我的孩子就是侯府的主人,想起这些,捂着嘴笑了。
司马意来到云间月门口,一脚踹开院门,冲到屋里,满脸怒容冲沈明月吼道:“你个毒妇,交出管家权,你竟然这样报复,账簿上竟然留下区区二百五……”
突然想起留下的数字,怒气更大了。
“你不但恶毒,还小人之心,故意留下那样的数字,侮辱婉娘。”
沈明月坐在舒服的椅子上,神情淡淡地听着司马意,失去理智的大吼大叫。
花花想上前理论,沈明月扯住了她
小声说,“疯狗咬你一口,你咬回去吗?”
“不会。”
“一边玩去吧。”
花花当真,去到一边修饰花草去了。
司马意发泄完了,看沈明月老神在在的坐着,脸色平静的好像刚才不是冲她发火一样。
气势一下落了下来,“怎么的,无话可说了吧。”
“世子,你这样冲动的脾气,得亏没有上战场,你这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代价太高,值得吗?”
“你……你……”司马意指着她又气得满脸通红。
“世子,你这样勋贵人家教导出的孩子,不是知事明理,仪表端庄吗?怎的用手指人?很不符合你高贵的身份,放下吧。”沈明月眼露一丝讥讽字字带着不屑。
修剪花草的花花,剪掉一只开的极美的蝴蝶兰,心疼得捶胸顿足。
司马意渐渐平静下来:“别的不用废话,就说怎样吧。”
沈明月惊讶地说:“什么怎样?”
“明知故问。”
“恕我愚笨,真的不解。”
“家里的银钱都去了哪里?”
“谁家里的?”
“侯府家里的?”
“侯府有过钱吗?”
“这些年花的什么?”
“小姐的嫁妆。”花花听不下去了接着道。
“你养外室,养外室生的孩子,都是我的嫁妆。”沈明月看着司马意轻轻笑着。
司马意觉得她笑容都是讽刺!
“你以为你侯府这些年的富贵荣光都是怎么来的?都是我的嫁妆银子给堆起来的。”
司马意哑口无言,脸色青白相间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