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心烦意乱的他根本睡不着,每次闭上眼都是梁尘逸那张欠揍的脸。他索性从床上起来坐到了沙发边抽烟,烟雾缭绕中,他的思绪更加混乱。就在这时,一个女人突然冲了进来,这让他更加烦躁。
前台怎么回事?房卡都能被外人拿到,这些人可以全换掉了!他狠狠地将烟掐灭,目光凌厉地看着眼前这个不速之客。
赵悦被突然进入视线的傅庭堔吓到了,她本能地后退了一步,愣了足足三秒钟,才又重新迈了回来:“因为,跟我舅舅联手的,是傅景豫!偷偷更换我们家产品的,也是傅景豫!”
傅廷堔的眼眸依旧没有一丝波澜,宛如一潭幽深的湖水,让人无法窥探其中的情绪。他就那样冷漠地看着眼前的人,仿佛在审视着一个犯人。
很久,才从他的鼻尖挤出一声冷哼,那声音轻微却带着满满的不屑与诡异,如同寒冰乍破,瞬间让周围的空气都降了几分温度。他微微扬起下巴,一步一步向赵悦逼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慢:“所以,你来求我,帮你对付我的亲生父亲?”
“您,您不觉得,我父母此刻正在经历的事情,与您的母亲当年经历的很像吗?”赵悦不停地往后退,但她知道自己必须殊死一搏,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尽管她已经意识到了,来找傅庭堔好像是个错误的选择,但她一想到未来家破人亡的自己,就忍不住心痛。她,要一辈子做尽享荣华富贵的大小姐,绝对不能去过平民的生活!
“那又如何?你是觉得你手里有我没有的证据,还是,有另外的报酬。”傅廷堔身边的冷意更盛。
赵悦退到无路可退,后背狠狠撞上了一面冰凉的墙壁,她不再敢随意说话了,连垂落在胸前的发梢都在感到不安。现在的她,除了自己的身体,一无所有。
而且,她不认为凭借自己人脉,能查到傅廷堔都查不到的证据。眼看着那个男人越来越近,她咬了咬牙,心一横,决绝地说道:“我可以把我自己给你!”
傅廷堔就势把赵悦摁在墙上,挑起了对方的下巴,嘴角勾起一抹嘲笑:“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去找傅景豫?对了,他不是还有一个儿子傅煜睿吗?”
“我……”
赵悦刚想开口,傅廷堔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沉声道:“因为杜文辉又老又丑,傅景豫有家室。傅煜睿身边女人不断,只会玩弄别人的感情。相比之下,你觉得我更合适。又或者是,你担心我早晚会对他们出手,觉得他们靠不住,想着找一个更牢固的靠山。那么,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会珍惜你?”
赵悦哑口无言,她的脸被羞辱得通红。她感觉自己仿佛被剥光了衣服,赤裸裸地站在那里,任由傅廷堔目光的审视和嘲笑。
傅廷堔朝着她,继续悠悠说道:“听闻赵俊的女儿三岁就开始学芭蕾,身体极度柔软,不知道是不是什么姿势都摆的出来~”
“你!流氓!”赵悦连忙用双手护住了自己,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惊恐,仿佛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可怕的恶魔。
看着这双眼睛,傅廷堔突然想到了晚上齐溪望向自己的那双像受惊的小鹿般无助又慌乱的眼眸。
于是,他瞬间失去了调戏赵悦的念头,收回了自己的手,走到洗手边反复冲洗,随口说道:“那你还要不要脱衣服?”
落地窗外夜色妖娆,赵悦的浑身有种被触电的感觉,嘴角却不自觉地仰起,心中一片雀跃。她缓缓抬手解开了衣服扣子……
“行了你出去吧。”傅廷堔的声音突然响起,冰冷而决绝,不带一丝温度。
“啊,什么?”赵悦满脸惊愕,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怔怔地看着傅廷堔的背影,眼神中满是疑惑和不甘。
傅廷堔头都没回,语气更加不耐:“五秒内,离开,不然我会收回想帮你的决定。”他的话语如同寒冰,瞬间让赵悦清醒过来。
赵悦不敢有丝毫迟疑,她立刻转身,脚步匆忙地离开了房间。她的心中充满了失落和无奈,她不明白为什么傅廷堔突然改变了主意。然而此刻她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只能服从。不过,傅廷堔答应帮助自己了,这还真的是一个好消息。
随着房门轻轻关上,房间里又恢复了寂静,傅廷堔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耳边又想起了自己在公司转角处听到的齐溪与顾影舒的对话。
为什么,别的女人都对他投怀送抱,只有齐溪那个该死的女人,对他视若罔闻。
呵,该死的女人,她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