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怒吼打破了屋内原本的温馨氛围,盛婉柠也被吓了一跳,她看着傅廷堔,眼中满是惊恐,生怕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是因自己而起。
林景文在电话那头无奈地表示:“我也不清楚具体情况,我和影舒也是刚知道不久。”
傅廷堔心急如焚,他又迅速拨通了顾清璃的电话。
电话刚接通,他就迫不及待地质问道:“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而,还没等他继续说下去,顾清璃没好气地回答道:“傅廷堔,是您的母亲亲自去别墅把你的女人赶了出来,你现在对我吼什么?”
顾清璃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明显的不满和愤怒,每一个字都像是尖锐的针,直直地刺向傅廷堔。
傅廷堔听到这话,顿时像被人掐住了喉咙一般,所有的质问都堵在了嘴边,整个人愣在原地。
他深知自己母亲的行事风格,那是一种强硬又决绝的态度,只要是她认定的事情,就会毫不犹豫地去做,全然不顾后果。
在这一刻,他自知理亏,满心的怒火像是被一盆冷水浇灭,只剩下深深的愧疚和无奈。但他还是为自己狡辩:“我手机静音了,你们为什么不找找别的办法通知我?”
顾清璃在电话这头冷笑道:“你的好兄弟不想让盛婉柠知道,怕她内疚。”
傅廷堔听到这话,沉默了片刻,竟然没有反驳。
或许在他内心深处,也觉得保护盛婉柠不受伤害在某种程度上是正确的。
不愧是一丘之貉。顾清璃在心里冷笑。
傅廷堔挂断电话后,立刻开始收拾行李,购买最快回国的机票。
此时的 M 国正值夜晚,而 A 市却即将迎来黎明。
傅廷堔坐在飞机上,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满是焦虑和自责。他不停地在脑海中设想各种可能的情况,对齐溪的担忧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经过漫长的飞行,傅廷堔终于抵达 A 市。他顾不上旅途的疲惫,马不停蹄地赶往医院。
然而,当他赶到医院时,看到的只有整理得干干净净的床铺和毫无生气的仪器。
他的双腿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膝盖一弯,差点瘫倒在地。他用手扶住门框,才勉强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他不知道齐溪去了哪里,是已经转院了,还是……他不敢再往下想。
他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猛地冲出去,抓住路过的护士焦急地询问:“护士,这个病房的病人呢?她去哪儿了?”
护士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缓过神来后却无奈地表示并不清楚,只是机械地说道:“这位先生,我只知道病人在病情稳定后就被转走了,具体情况我并不知晓。”
傅廷堔失魂落魄地在医院那长长的、弥漫着消毒水味的走廊里徘徊,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噩梦之中,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虚幻。
他拿出手机,,再次拨打林景文和顾清璃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林景文在那头也是一头雾水,说自己也不清楚齐溪的下落。
而顾清璃同样表示一无所知,她的语气里还带着对傅廷堔之前态度的不满。
傅廷堔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回答,感觉自己的心像是坠入了无尽的深渊,周围的世界变得更加黑暗和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