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会儿,他就没影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在这乱葬岗里待着。
周围冷飕飕的,偶尔吹来阵阵阴风,我不敢再在这里久待,连忙往屠金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不多时,村子里却又起了雾,周边的冷意越发浓重,层层包裹着我。
我紧张地看着那雾气,紧紧握着手中的旱烟杆,咬了咬牙,一头冲进了雾气里边。
两眼一抓瞎,走了很久,我才隐隐约约看到熟悉的泥瓦房,面色一喜,连忙快步走出了雾气。
可定睛一看,竟然就是何家。
此刻的何家,被一团黑雾笼罩着,邪气得很。
就在我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时,却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
我吓得胆儿都快破了,回头一看,才发现屠金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正满脸凝重地站在我身后。
“屠先生,您刚刚去哪了?”
屠金却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说话,从身上摸出一小瓶说不上来是什么的装着液体的瓶子马厩让我将瓶子里的液体抹在眼上。
我半信半疑地打开一闻,嚯,好家伙,差点给我熏吐了。
这什么东西这么臭?
我不愿意涂,屠金再三催促,让我必须将这东西涂在眼皮上。
我只得忍了又忍,妥协地抹了几小滴。
可当我再睁眼时,眼前场景一变,何家大门大开,院子里边的场景,我看得一清二楚。
何家夫妇和三个小孩,都被绑在供桌上,何雪儿正拿着刀叉,阴着脸,在他们身上比划着。
而何父的那条野狗,早就被开膛破肚,肠子都碎了一地,皮毛还被扒下来,血淋淋的狗身吊在撑衣架上,极为惊悚。
何父再无嚣张,大喊大叫,“雪儿,你不能这样!我可是你爸!你这样是要下地狱的!”
何雪儿仿若未闻,阴阴一笑,一刀插在了何父的肚子上。
顿时,凄惨的尖叫声就在院子里响了起来。
嘶,真够凶残的。
我胆战心惊地看着,虽说我也恨何家这对夫妻,可何雪儿毕竟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就算诈了尸,怎么还会回去伤害自己的父母?
难道她的死,是因为何父何母?
院子内,何雪儿几近泄愤地往何父身上扎了几百刀,怪异的是,何父竟只是流血,还没断气。
可真是奇了怪了。
何母被何雪儿吓得够呛,哭喊着,“雪儿,雪儿,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吧!我都是被你爸逼的!都是他说,便宜外人不如便宜自己家,反正你都是何家的女儿,我们养了你这个多年,你回报我们是应该的啊!”
这一听,我便隐隐约约听懂了。
愚钝害死人,这家人真是坏到底了,身为父亲,还对自己的女儿下手。
现在看来,被何父卖掉的那两个女孩也算是逃过一劫了。
我心中有些不忍,也难怪,何雪儿这么大的怨气,徘徊在德江村不愿意离开。
要不是阴差阳错,我也不会来到这里来。
这村子里的人,每一个都是杀死何雪儿的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