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金却沉着脸,摇了摇头,“她身上的死气太重,跟死人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我让你离她远点,是怕她身上的死气传给你,到时候倒霉的可就是你了。”
我没料到情况已经变得这样糟糕了,不忍心徐曼云这么年轻就死了,将在公交车上发生的事都一股脑告诉了屠金,希望他能想出个办法来救这女孩。
屠金听了,脸色却更凝重,低声喃喃,“你们竟然碰上了鬼公交……”
再后面,他又说了几个字,但因为太小声,我也没听见。
就在我正要开口询问时,徐曼云却已经从饭馆里出来了。
她挎着小香风的粉白包包,笑眯眯地对我说,“走吧,我和你一块回棺材铺。”
我看了眼屠金,只能暂时歇了询问的心思,冲徐曼云点了点头,带着她往巷子里走。
很快,我便回到了棺材铺里。
破天荒的,铺子里竟还开了门。
来了客人。
铺子里来了一个陌生的中年人,身边还跟着几个身材壮实的黑衣人,一看就是这中年人的保镖。
柳阿婆正坐在对面,面无表情,看着令人发怵。
我忙上前,“柳阿婆,我带着屠先生回来了。”
柳阿婆点点头,“先带他去后院休息,把东边厢房的钥匙给他,让屠金选一间房住。”
我一愣,“不是说,那两间厢房不让住人么?”
“是不让普通人住,可屠金就不一样了。”
柳阿婆脸上难得露出笑容,催促着我,“快去吧,别怠慢了客人。”
我看了眼铺子里的这几人,点了点头,便转身出门,领着屠金从另一道小门走了进去。
这道小门通向的正是后院。
听柳阿婆说,钥匙就放在西边的杂货房里。
可我让屠金选房间时,他却意外地选了那间放着棺材的房间,拿着钥匙径自进去之后,便再也没出来。
望着那扇紧闭的铁门,我浑身忽然打了个颤。
才意识到放棺材的房间可没有床,屠金他又要睡哪里呢?
难不成,就睡在棺材里边?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又想起屠金在德江村里开的那间棺材铺。
铺子里除了放棺材的堂屋外,就只剩下了一间屋子,屋子里堆满了杂物,根本就没看见一张床。
难道这十几年来,屠金都是睡在棺材里的?
他就不害怕么?
又是什么让他一直甘愿待在贫穷落后的德江村呢?
我摇了摇头,不敢再多想,忙又回到了前门。
端起茶壶,我便走了出门,给几位客人都一一斟茶。
这会儿,徐曼云才走到中年人身边,低声唤道:“爸,事情解决了么?”
原来新来的客人就是徐曼云的父亲。
那中年人摇了摇头,恭敬喊道:“柳阿婆,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柳阿婆却是一皱眉,“你们这事我帮不了,麻烦几位去找别人吧。”
“最近,我们很忙,接不了再多的单子了。”柳阿婆一口就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