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氏心里难过,压根儿不愿意相信自家大郎没了这件事,一直觉得大郎总有一天会回来,所以当大哥大嫂还有二哥他们说要给大郎说个亲事好帮扶一下家里,也给孤儿寡母添个人气儿时,宋祁氏二话没说便应了,即便心里清楚大房二房是看不惯她孤儿寡母终日里在他们家吃饭又做不了事儿,所以才打算着给自家大郎添个媳妇儿,好让自己一家也落些事儿。
明白归明白,宋祁氏也不说破,只打听了他们要说的人家是哪家的,虽说性子不好,但胜在能干活儿,因此本就性子温吞的宋祁氏,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应了。
如今看到并不似传言那般泼辣粗咧反而说话细声细语,又对小叔子尽心的咸鱼儿,心里那根绷着的弦算是“嘭”的一声断了。
许是自己就是这么个性子,所以连带着有些文静,说话和气,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咸鱼儿也跟着心下欢喜。
婆媳二人说着便领着豆芽儿向堂屋走去,大房二房已经落了座,咸鱼儿跟着宋祁氏叫了人便也跟着坐了下来。
宋田氏自然依旧是晨间那副怪里怪气的模样,二伯母宋李氏笑嘻嘻的倒是看着和和气气,二伯父宋广福从他们进门开始,一双眯起来的眼便不时的往婆婆宋祁氏身上飘去。
咸鱼儿是个心思通透的,就凭她上辈子在新世纪察言观色的本事,就知道这二伯父肯定不是啥正经人,再看二伯母脸上那笑着的表情,似乎也有些僵硬,皮笑肉不笑的瞥了一眼自家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