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心里也是有些不乐意的,每次只要婆婆跟二婶说话扯到了她俩,婆婆向来都不说自己这个二弟妹的事,每次都是将她屏蔽过去,将话摆子落儿自己身上,时间久了虽说也习惯了,但心里总归是有些不舒坦的:
都是人家儿媳妇儿,凭啥就对自己这个样?偏心也偏的太狠了,不就是她田玲儿是婆婆娘家的侄女儿吗?有啥啊。
愤愤的想着,春桃不情不愿的去了宋李氏身边“帮”着拔草。
咸鱼儿出了地头儿一路上往家赶,身上背着放猪草的大篮子又汗涔涔的,贴着身子难受的厉害,脸上许是被太阳晒久了,火辣辣的,用手去摸还有些刺挠挠的疼,所以一心只想着赶快往家赶,打点水好好洗洗身上的汗味和泥味。
这个时间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有人在地里干活儿,也有些小媳妇儿提着篮子从山里挖了野菜回来了,路上碰见咸鱼儿不免跟着搭话音儿:“哎?你是宋三婶家的吧?”
咸鱼儿乍听到有人说话,还没反应过来是叫谁,左右看了看没人,就闷着头往前走,直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才停了下来,回头看去,正见一个瘦小的妇人,脸色有些蜡黄,细看还带点儿青色,连嘴唇也有些泛紫,此时手里正提着篮子气吁吁的撵她:“咋咋跟你说话不,不理人呢?”
“你跟我说话呢?”咸鱼儿愣了愣反问道,那小媳妇儿嗔了她一眼:“我不跟你说话跟谁说话,这田间儿除了咱俩还有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