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这么一大包糕点,豆芽儿别提多欢喜了,忙拿着献宝似的跑到宋祁氏跟前:“娘你看,好大一包芙蓉糕,真甜。”说着小心翼翼捏了一块递到宋祁氏嘴里。
宋祁氏就着他的手咬了一点,摸了摸他的头,而后看向自家儿媳妇儿,脸上虽然依旧带着笑,却添了一丝不安:“鱼儿,这得花不少钱吧?”
“没事儿娘。”咸鱼儿偷偷瞅了下门外,而后关了门走到床边:“娘,我今儿个跟四婶去了镇里的红绣坊,那花样子换了不少钱呢,足足有这个数。”咸鱼儿竖了三根手指头。
“三十文?”宋祁氏眨眨眼,咸鱼儿摇头。
“三百文?”宋祁氏皱了眉,却见自家儿媳妇又摇了摇头,不由倒抽了一口气:“三两银子?”
“是啊娘,所以就这么点吃的您根本不用放在心上,豆芽儿还小,该吃就得吃,您的身体也得好好补一补,不然时间久了再想调理就不好调理了。”咸鱼儿说着,又小声对宋祁氏道:“娘,这事儿只有我跟四婶知道,您可不能往外说了去,不然可就出大事儿了。”
这个道理宋祁氏哪里会不知道,她以前虽说从来没为生活担忧过,就算后来嫁的是个到处跑的泥腿子,那人也没让她为钱担忧过,也就自家男人死了以后,她才知道生活的艰辛与不易。
更何况在大房二房眼皮子底下生活了这么些年,什么冷眼也都受过,戳心窝子的话也都听过,这些她也都受了,人道现在无非觉得都是一家人,为了这么些小事没必要翻脸,所以也就没吭过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