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姐儿在家待得气闷,又不会做活便整日里往山上跑,挖些野菜添菜,虽然依旧遭自家男人的不待见,但心里却是也能舒坦些,如今小叔子也从军营里归了家,不仅要照顾自家男人,还添了个瘸腿的小叔子,禾姐儿的日子过得也是越发艰难了。
虽说长嫂如母,但终归是男女有别,整日里照顾小叔子自然也会给人留闲话,现在无人说这些,但日子久了肯定会有闲言碎语传出来的。
当然,这些都是和肖楚楚闲聊时咸鱼儿自个儿心里跑出来的担忧,但这话从她嘴里说出去又不好,只得在与禾姐儿上山时偶尔提醒她一句,但看禾姐儿对那所谓的小叔子满脸的同情与唏嘘便默默住了嘴。
毕竟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她那小叔子又断了腿,没有什么劳力,哪家姑娘也不愿嫁他为妻啊,他能靠的也唯有大哥大嫂了。
所以想通了的咸鱼儿便把这股子隐忧埋进了心里,也在日后对于禾姐儿的遭遇而为今日自己所谓的“恪守本分”而后悔。
一个月来咸鱼儿一心扑在了她的面皮事业上,而这一个月也让咸鱼儿成功脱离了穷人阶级,变成了一个小指甲盖大的小富婆,每夜里在被窝里数着不停上涨的银子脸上第一次真心笑开出了花,毕竟不管在哪里,还是银子最贴心啊。
将那差不多将近八两银子的银钱塞进了贴身做的小兜里,咸鱼儿这才闭了眼,想着明日里也该拉着肖楚楚去一趟红绣坊了,而后便抱着钱袋子会了周公。